4. 话本 有趣,只是某些地方有些不解。……(2 / 4)
他弟弟:“我要割草。”
卢栩叹口气,连十岁的小孩都要割草喂鸡喂猪承担家庭责任,心情更沉重了。
他走过去向卢舟要镰刀,“我替你割草,你跟他们去玩儿吧。”
卢舟摇摇头。
卢栩没坚持,卢舟从小就挺有毅力,他愿意干,卢栩也不拦着,在旁边找了块平整的石头丧丧地坐下,托着下巴看弟弟割草。
他们家卢舟干活挺赏心悦目,割一捧草,排整齐捆好,再放进筐里,筐里也整整齐齐,过长的,打对折,短的,捆到芯里,看着多少有些强迫症。
还没装满筐,卢舟就顶不住了,孩子脸皮薄,旁边坐个督工就受不了。卢舟拿着镰刀走到他旁边,想了想,在他一旁坐下,将镰刀放到脚边,在眼皮下看着,保证不会被人顺走。
他问,“哥哥还头疼?”
卢栩:“不疼了。”
卢舟:“那,哥哥不高兴?”
卢栩是挺不高兴,就他这经历,放谁能高兴?他好好一个现代化社会蠹虫混到随时可能吃不上饭的境地,心酸得直想掉眼泪:“就是有点烦还有点孤独。”
举目四望,没一个人懂他的痛。
卢舟绷着小脸,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兄弟俩各自盯着哗啦啦流淌的溪水,各自发自己的愁。
好一会儿,卢舟问,“哥哥还是想去县里做学徒吗?”
卢栩:“嗯?”
卢舟做出重大抉择,郑重其事道:“哥哥想去就去吧,我会帮娘照顾好腊月小锐,一切有我,哥哥不必担心。”
卢栩:“……”
卢栩看他那严肃的小表情,嘴角直抽,他掌按到卢舟头上一顿揉,直到把卢舟整齐的头发揉成鸡窝,满意地拍拍屁股站起来,没好气道:“割你的草吧!”
留下茫然卢舟,卢栩溜达到田边,看了看他家仅剩的两亩地。
记忆里,他爹是个很勤恳的人,耕地,施肥,从不耽误农时,种的麦子都比别人整齐,去年种下的麦子,现在已经长出麦芒,放眼望去如一片绿海,过不了多久就是丰收季。
“大郎来看麦子?身体可好了?”里正带着儿子在田里锄草,看见他远远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