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1 / 4)
太阳一落,边关就冷的砭骨,站岗的将士一人灌了一口烈酒,毕竟谁也不是铁打的身子,哪能抵的了这霸道的寒气。
景启蹲在帐子外,脸暇冻得早就没了知觉,鼻子被风吹的泛红,鼻涕汪汪直流,他吸了吸鼻涕,可怜巴巴的抱着膝盖,像极了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小狗。
帐内映着炭火温暖的光芒,羊肉汤的浓香从帐内飘出,诱的他眼红饥肠,军帐不厚,他伸手一摸就能感受到帐内的温暖,但他愣是只敢拿眼瞧,脚下像是钉了铁钉,对那温暖迈不出半步。
这个时候景启就很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给南箕另支帐子。
帐内身影微微一动,景启心弦陡然一提,惊弓之鸟般一头钻进了草垛子里,
身影晃动一下又坐了下去,景启长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意外的发现草垛子是个遮风挡雨的好地方。
要不今晚就睡在这儿?
帐子里飘出一声轻唤“安阳暮寒。”
已经躺下的人瞬间坐直起来,竖着耳朵细听着帐子里传出的动静。
南箕甚少正经的唤他本名,这一声虽轻,但却惊的他心里发慌。
见无人应答,帐内里气氛突然冷了下来,似腊月过冰而来的风,透出阴冷冷的寒意,刺的景启一激灵,骨头缝里都打着颤。
南箕说“滚进来!”
安阳暮寒可不敢托大,顶着一头的草渣子麻溜的滚了进去。
一进帐子,温暖扑面而来,瞬间包裹着景启,迅速化去他身上的寒意,南箕正在看沙盘,眉间若有所思,他没有看景启,也不说话,权当不知道进来了一个大活人,景启杵在那也没敢说话,帐子里一时间静的厉害。
不知道是炭填的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景启站了一会觉得热,整个背汗津津的,里衣紧贴在肉上,潮乎乎的不是很舒服。
这么站着跟酷刑没什么两样,景启正想说话缓和一下气氛时,他的肚子倒是抢先一步,在这静谧的帐子里叫的那是一个响亮。
南箕似乎这才发现帐子里多了个人,他离开沙盘,端起碗来走了过去,羊汤一直在火上煨着,熬得浓白入味,一打开锅盖,帐中香味立刻浓郁了起来,景启深吸一口诱人的浓香,肚子更是闹腾的不受控制。
南箕盛了两碗汤,将其中一碗递给了景启,景启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来,嗡声道了谢,南箕没有说话,景启饿的厉害,就着烤饼囫囵吃了两大碗,待他吃的满足后才发现南箕早就搁了碗,正坐在那看着他。
“说说吧!”火光映在南箕脸上,却怎么也暖不了他眼角的寒霜,南箕说“你跟那苏韫玉到底怎么回事?”
“苏是他母亲的姓,他父亲姓楮,本名是楮韫玉。”
景启这会子才觉得撑,整个肚子圆滚滚的挺着,他躺在藤椅上,肚子胀的有些行动不便,他一边老实交代,一边在心中嘀咕南箕阴险。
难怪会任由他吃,吃饱了才逃不了。
“有一年我回宫参加年宴,与他碰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