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1 / 4)
只是没能等两人说出感激之话,男人忽的攥紧拳头,一拳打得那醉汉仰面摔倒,这一拳着实狠些,光是听那声就让人觉得疼,醉汉撑着正要站起,只见那男人抬手又是响亮的一拳,醉汉这次倒后再也没能起来,像是受伤的兽,躺在地上沉重的喘息。
掌柜的正想上前查看,不想目光刚转过去,就跟醉汉对视个正着,吓得他又忙缩了回去,不敢管也不敢问,窗上传来衣衫翻飞的声响,掌柜转眸看去,只见破碎的窗框上坐着一个玉冠束发的男人,藏蓝色的衣袖轻拂过窗框,浓俪的狭眸微微上挑。
男人看着窗框上浸染的血迹,忽的轻笑道“王爷,您的爱将好像受伤了。”
“死不了他。”景启怒瞪着人,将拳头攥的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你不是要打吗?老子陪你!”
醉汉被揍得脸暇高肿,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他就是想起来,当下也是起不来的,坐在窗子上的男人见状笑了,话语中也有了挑逗之意“打个混混都能受伤,再跟你打怕是会要命的,王爷素来疼他,也忍心叫柳家那位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哎呀!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一人拨开人群,几步上了楼梯,他应当从未这么慌乱过,以至于自己被衣袍绊倒,摔倒在几人面前。
小二瞧着那人面善,不等反应过来,掌柜的便先冲了过去“东家!东家您没事吧!”
柳长青起了身,快步奔了过来,对景启和南箕行礼“草民柳长青见过萧王殿下,见过四国相爷。”
他站的位置极巧,正好挡在景启和滇穹中间,不经意的将滇穹护在身后。
景启走向那早已昏厥的食客,探指在他脖间,见人只是受了皮外伤便放下心来,柳长青忙道“我愿与他私下谈和,他所有的药费我都出,至于馆子是我名下的产业,草民向王爷和相爷保证,今儿的事绝对传不出这东大街。”
滇穹虽然官职与景启一样,而且还拿了景启的兵权,但他始终是景启一手教出来的兵,若是宫里人知道了他醉酒砸街还差点伤了人命,追究起来,景启怎么着也得落个管教不严。
景启看着二楼的狼藉,问他“你们吵架了?”
柳长青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头“都是草民的错,草民口不择言,说重了话。”
景启没当回事,说了句人交给你了后便要离开,在路过滇穹时那小子跟中了邪似的,忽的坐起了身子,攥着他的下摆不许人走。
“将军将军!”
景启只当他酒醒了怕受罚,便安慰道“我知道,他骂了我是吧?揍就揍了,咱有钱有势能平的了,不怕你闯祸,好了,跟少东家回去吧!”
“将军将军!”滇穹抓着人不许走,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竟然醉的舌头都大了,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军师,军师!”
南箕将人拉了起来,对他道“听到了,赶紧跟少东家回去吧啊!”
柳长青拉着人便要走,谁料那小子竟然犯了混,抱着栏杆不肯走,他红着眼睛看向景启和南箕,忽的哭出了声“我想回边关,将军,军师,我们一起回去吧!这操蛋的皇都城老子一刻也不想呆了!”
滇穹孩子似的抱着栏杆哭,一声声皆是真切,柳长青哄着他走,却被滇穹一把抓住了手,滇穹红着眼睛对柳长青语重心长的劝道“将军,你当真不要军师了?”
滇穹一语好似惊雷,震得屋子里所有人都怔住了,柳长青脸色更是沉重了,他顾不得其他,将滇穹的胳膊抗在肩上,想要将人硬抗下楼,无奈滇穹又高又壮,力气也比他大,一个用力竟将人拉入怀里抱着。
滇穹抱着人哭,一声声哽咽碎的人心里发慌,他醉的厉害,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话不成话“将军你不懂,你真的不懂,你身边有一个爱你的人,他一直都在爱你,他...他谁也不爱,不爱,只爱你一个人....”
滇穹打着酒嗝,抱着挣扎不断的柳长青,对怀中人道“我可怜的将军,他..他已经不在了,你知道吗?那个铁掌将军,他不在了,以前有这么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以前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滇穹醉着眼逡巡四周,最后落在了景启身上,他对景启摆手,叠声道“不是你!不是你!以前真有这么一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