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筐中人头五-马寡妇(1 / 3)
柴云毫不犹豫地摘下晚上的玉镯子递给闫贵娘:“娘,您把它拿去卖掉吧!”
闫贵娘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等你叔他们回来了,就有钱了!”
柴云苦笑着说:“娘,箍桶能挣几个钱?何况你们还有外债,这镯子我早就拿出来了,因为她是我娘留给我的,一直舍不得。”
是啊,包括怀里的首饰,都是祖母姑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拿出去贱卖,她哪一样都不舍得啊!
娘儿俩正在推让,门口一阵嘈杂,两个人用旧门板抬进一个人来,是闫贵和邻居,抬进门的是闫贵爹。
和儿子匆匆往回赶路时,被疾驰的官员的坐骑踢伤了,看样子应该是肩膀被踢断了,人已经疼晕了。
闫贵娘哭着跪在男人面前,没了主意。
“大娘,这是我娘让拿来的钱,我家业就剩这些了,赶紧给叔请个郎中吧!”邻居说。
他拿来的是二百钱,估计只够几副汤药钱。
柴云决然地镯子塞进闫贵手里:“去,把它卖掉,赶紧请郎中!”
闫贵看看柴云,看看昏死的爹,一咬牙一跺脚,抓起镯子转身跑出去了。
这时邻居们闻讯都来了,一起帮忙把闫贵爹抬回床上,各自留下些钱,拿不出钱的有端来一碗米面的,又拿来几个鸡蛋的。
柴云听姑奶常说:“看一个人的品行好坏,就看他交的朋友如何。”
在闫贵家已经欠了那么外债的情况下,在各自都吃糠咽菜时,能拿出钱物来帮衬,可见闫贵及家人平时对邻居们也很友善。
郎中说闫贵爹的肩膀确实断了,他说没别的办法,只能躺着静养,等骨头自己长好。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闫贵晚饭也不吃,独自蹲在角落里抹泪。
柴云走到他身边,听到脚步声,他站起身,拿出几块碎银子:“这是,卖镯子剩下的钱,够你回京城的路费了,我不能去送你了,你雇辆车自己走吧。”
柴云没有接银子:“我走了,你爹怎么办?他的伤不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