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论道（2 / 3）

飞散的肉块和血液洒落了一地，吼叫声也戛然而止。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白玉晨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看清，男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死了。

这时，杜正青突然站了起来，轻轻拂袖，负手而立，面迎清风，悠然说道：“合道剑意，生于天地，归于天地，老祖的意境确实已经超脱凡尘，不是我等可以触及的，我修剑百余载也不过刚触摸承道的门槛。”

白玉晨也跟着起身，站到杜正青的身边，疑惑道：“敢问前辈刚刚有做了什么吗？”

杜正青头也不转，只是望着遥远的天际，淡淡说道：“我哪里有这能耐，我说过，这里留有剑仙老祖的一道剑意，那是老祖的合道一剑，颜昊阳能够死在这一剑之下，也算是对得起他，同时我们玄剑宗也算得是清理门户了。”

白玉晨皱眉，心中还是有疑问，不过他还没有开口，杜正青就出言打断了他：“武道之途，远比我们想想的要远，要深，我们所看到的，所触及到的，都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说着，他收回目光，转而看着白玉晨：“武之道并非能用境界一概而论，像我和那个男人皆为真圣境，剑仙老祖同样为真圣境，但是我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挡不住剑仙老祖的那一剑，同样为真圣境，差距竟有如此之大，你可知为何？”

白玉晨摇头：“为何？”

杜正青看到少年认真的表情，突然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当年师父也问了自己同样的问题，那是他也是这也反问师父的。

可惜当年师父并未触及到那个境界，无法给出他答案。

如今他已经超越师父，正在向老祖追求的境界一步步探寻，或许与这个少年也是一场缘分。

一片飞叶飘过。

杜正青伸手一捏，落叶平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他将掌心伸到白玉晨的面前，微笑道：“武道就像这片落叶，我伸手握住了这片落叶，我便握住了我的道，那么我必将承受道带来的重量。”

白玉晨看着这片落叶，心想不就是一片随处可见的叶子吗？但是看杜前辈的样子，倒是说得玄乎其玄，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说话比师父还要像神棍。

杜正青并不知道白玉晨心中所想，掌心一震，落叶在他的掌心变成了一堆碎片，看起来凌乱不堪。

他又道：“武道玄妙，道有不同，数之不尽，能走多少条，握住多少道，这也是一种境界。”

白玉晨越来越疑惑不解，看着杜正青掌心的落叶碎片，问道：“那道有千万，能走的完吗？走完之后又该怎么办？就能看到尽头吗？”

杜正青一脸高深莫测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能走多少，能走多远，依人而定，道是走不完的，至于尽头那就更不存在了，只是人不可能永远在分叉路上行走，总是要有明确的目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