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行途(2 / 7)
纪珣虽也晕船,但吃过晕船药立刻好转。陆曈却不然,整整难受了七日。
一整船医官,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医官,愣是没找出一个靠谱方子,就连天才医官纪珣也不行,做出的晕船药被陆曈吃下去,丝毫没有好转。
要说出去,实在让人怀疑这群人究竟能不能解决苏南疫病。
纪珣看着她,神色有些奇怪:“不过,为何所有的晕船药都对你毫无效用?”
“或许是心病。”陆曈坦然回答,“我心中忧惧,所以无论用什么药物,都没用。”
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原因。
纪珣点头,没再说这个,转而说起别的:“过了孟台,再走几日就是苏南。”
“陆医官是苏南人,归乡在即,心中可会紧张?”
陆曈垂眸:“紧张无用。”
“我以为,陆医官是为了家乡才主动要求前往苏南。”
陆曈不语。
去苏南的老医官里,撇开纪珣不提,林丹青一个新进医官使混入已是十分出格,临行前,又添了一个陆曈。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陆曈是为了避免太师府迁怒才远走苏南,不过,也有人认为,陆曈是苏南人,主动要求前往,或许是忧心故乡。
只是这一路上,众医官商讨治疫良策药方,陆曈都表现得很平静,瞧上去未免有些冷血。
默了默,陆曈道:“纪医官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总归我已经在路上了。”
纪珣看着她,想了想,犹豫片刻才开口:“我有件事,想问陆医官。”
“何事?”
“戚家公子出事前,先由崔院使行诊,后来崔院使落罪,你接替崔院使之职。戚公子的医案只有你能翻阅。”
“不错。”
他道:“虽太师府说戚公子是因丰乐楼大火受惊致病,但我听旁人口中症像,戚公子更似癫疾,我记得陆医官曾问过我:茯苓、茯神、没药、血竭、厚朴……再加一味山蛩虫如何,我说过,若用此方,短时间里,或可舒缓情志,平息癫疾。但长此积累,体内余毒淤积,麻痹神智,表面是好了,实则病越重,将来疾症反复难治。”
纪珣看一眼陆曈,见陆曈神色平静,并未反驳,才接着说道:“后来戚公子反复生病……”
“纪医官此话何意?”陆曈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