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2 / 7)
自己好心收留郁绥不说,还忍受了这大少爷一晚上的扒拉。对方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把他从自己的床上驱逐了出去。
商诀掀起上眼睑,眸里的情绪翻滚不休,直直看向郁绥。
大少爷刚睡醒,因为昨晚睡觉不老实,头发被拱成乱糟糟的一团,就连身上的睡衣也皱皱巴巴的,向上翻起一角,露出雪白的腰腹。他眉眼间满是被占了便宜
的怒气,漂亮的狐狸眼挑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配上伶仃的骨像,像只随时会跳起来咬人的猫。
哦,商诀的视线顺着他的脸往下延伸,落到他怀里那只吃里扒外,正谄媚地舔着郁绥虎口的金渐层上,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栋房子到底是谁的。
“郁绥。”
商诀喊他的名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意思格外明显:“你不觉得这张床很陌生吗?”
当然陌生,这又不是他自己家。
脑子逐渐清醒,郁绥的理智回笼,他抬头看了下这间房子,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待得是商诀的家,睡得是商诀的床。
沉默如热潮一般上涌,死寂的气氛在狭窄的空间弥漫,像是肆意妄为生长的藤蔓,恨不得将这里霸占个完全。
郁绥沉默了半晌,讷讷开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商诀扫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促狭:“你真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吗?”
郁绥僵硬地摇头。
这也不能怪他,他前十六年都是个听话的乖崽,郁瑶指东他都不会往西,学习容貌样样都好,就连钢琴和小提琴都是手到擒来,宋臣年小的时候,他妈没少拿郁绥埋汰他。
至于逃课,这还是上半年才学会的技能。
彼时郁绥刚从心理医生那儿被放出来,药都还没停,每天上课,精神和大脑都被药物侵蚀了,困得要命,人也恹恹的,压根没法儿好好听课。
更别说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啪啪往下掉,洪水一样往外泄。
每每这个时候,他才会翻墙出去,坐上门口那辆公交车,辗转到郁瑶的墓地,肆意地发泄悲伤。
所以喝酒这件事儿,在郁绥往前数的这十几l年人生里,实在是少之又少。毕竟也没人硬要逼他喝酒,所以郁绥对自己的酒量压根没有清醒的认知,更别说记得他喝醉酒是什么样子。
但看商诀的脸色的确不算好,郁绥十分缓慢地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先遮挡住腰胯之间的异样,才敢开口:“不记得,我干什么了?”
窗沿的轻纱被风吹得鼓鼓囊囊,从轻微的缝隙里,早晨的阳光从那里穿透进来,将空气中悬浮的尘埃照得清晰可见,构建出一条宁静而祥和的澄澈光河。
男生的被子大半都被扯到了上半身,露出一截白而细瘦的小腿,笔直修长,脚踝处的骨节微凸,可以窥见单薄肌肤下交缠的青色血管,花枝一样延伸。
大抵是知道自己不占理,他的脸上出现了几l分心虚和不自在,眼神四处乱飘,始终落不到一个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