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屑(2 / 4)
“……”虎杖仁脸上的笑容消失,眨了几下眼,镜片后的眼神变得困惑,不说话地将唇抿成一条直线,静静地看着甚尔。
气氛变得凝固,周遭静到能听到树叶掉地的声音。
虽然虎杖仁没做错什么,但看到虎杖仁这样拉扯椿,他就是不爽。
没来由得不爽。
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椿悄悄地扯了扯甚尔的手指,甚尔下意识攥住椿触感偏冷的手,撇头看她。
椿那双好看的小鹿眼望着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写满了让他不要再为难虎杖仁的意思。
他们相处久了,时常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甚尔一下就接收到椿的意思,继续握着她的手,再次看向虎杖仁时,眼神里的厌烦感弱了几分,“东西拿回去,以后少来我家这边。”
虎杖仁委屈地站在原地,抿着唇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
倏忽,隔壁铁门发出“吱啦”一声。
一阵高跟鞋碰触砖地的脚步声,在此刻凝重的氛围里显得异常突兀。
她人未到,调笑声先传来,声音里也满含笑意,“仁,让你送礼物,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这是遇上麻烦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闻声望去,虎杖香织穿着一套浅杏色知性风的裙子,缓缓走到椿所在房子的栅栏门前。
椿望着突然出现的女生,她留着短发,五官精致美丽,深色的双眸里有种特别的幽寂感,前额上有一道清晰的缝合线。
由于医生的职业敏感性,椿一下便判断出这道疤痕不是开颅手术留下的,因为开颅的手术疤痕,最近几年流行的开法,是在脑后部位,而不是前额。
这道缝合线倒像是转着圈,完整划切开头颅顶的痕迹,显然后半部分的缝合线被头发遮盖住了,说不出得诡异。
屑神提到“脑花”的时候,用词并没有代指是男性还是女性,如果范围所在这俩人身上还真不好判断出,究竟谁是她需要杀害的对象。
“你好,你就是椿吗?久仰大名了。”
虎杖香织见到椿后,温蔼地笑了起来,抬起手,欲与椿握手。
椿的右手脱离甚尔的手心,在她即将朝虎杖香织的方向伸出的时候,椿的手再次被甚尔攥住,牢牢地把椿那只不安分的手固定在他身后。
甚尔居高临下,微眯眼看着眼前的香织,眼神谈不上和善,他对虎杖夫妇倒是无差别对待。
香织笑了笑,看甚尔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没有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