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2 / 3)
男人将唇移至她的左耳边,那呼出的热气轻轻喷在温溪耳垂和后劲的位置,却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
只听见男人在她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念了一句话,十一个字,“臣有罪,斗胆肖想太后良久。”
温溪只觉的轰隆一声惊天巨雷在她脑中炸响,直把她的左右炸得嗡嗡发麻。
随后秦敛便松开了箍在温溪腰间的手。
温溪整个人都是懵的,感觉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在被松开后不由自主地失力后退几步,后腰就抵到了身后凸起的假山石上。
秦敛见她要撞上身后嶙峋的山石,急忙伸手想去拉她。
结果温溪整个后背都快要贴到假山石壁上了,她用两只手前后相叠,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敛,那模样,标准的怀疑人生脸。
秦敛面上不显,但他垂在身后的那只手却是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衣摆,那已经捏得泛白的指节骨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甚至开始后悔痛恨刚刚那个痛快决绝的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温溪甚至都听不见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望着面前女人那瞪着杏眼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无法置信的神情,秦敛内心蓦地就生出了一股仓皇悲凉来,或许有些事情无论你如何努力,痴心妄想终归是痴心妄想,那浮于水面的泡沫,若非你想伸手触碰去将它捧起,它是不是就可以存于世间更长一些……
高大的男人突然变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慌乱不知所措,连手脚都无处安放,试图开口弥补些什么,“太后,我……”
“啊啊啊——你别说话!”
温溪松开一只手直指秦敛,压低了声音尖叫道。
男人很听话地赶紧住嘴。
温溪脑子里像被强行塞进了一把稻草一样,乱的很,一只手指着男人,一边靠在假山石壁上,沿着假山石壁一步步慢慢地挪,就像是在持/枪警戒一般,背靠假山石壁慢慢地朝出口的方向挪动过去。
而男人就像是个做错事后急于得到大人原谅的小孩一样,眼巴巴的视线跟着温溪的动作而挪动。
温溪实在受不住这样的视线,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瓮声瓮气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超出我的……我的想象了,我的捋捋……对!我得好好捋捋,我得先回去捋一捋……你!你别跟过来!我得回去好好捋一捋思路,你别跟过来!”
说着温溪刚刚好挪到假山出口的位置,身一转,提起裙角一溜烟地就跑了。
秦敛看着女人慌不择路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伸了伸手,最后还是颓然垂下。
他握紧了拳头,狠狠一拳砸在嶙峋的假山石上,假山石较为脆弱,一大块假山石被砸断黏带着男人的血渍轰然倒地,秦敛的手背上血污一团……
捋一捋……捋出来的结果又会是怎样呢?是愿意回应还是要宣判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