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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她做出了回国的决定,于是一些必要的东西就要被彻底打包带走。
她将整理好的箱子封上时,隔壁一个关系不错的学妹过来敲了敲门,怀里抱着厚厚一叠东西,纸张微微泛黄。
“这个是你的东西吗?”学妹将那一叠画稿递给江雪鹤,“刚刚在整理柜子,被压在最下面,看起来有点像是你的风格。”
隔壁的画室江雪鹤曾经也待过,遗留下了一些什么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江雪鹤接过来翻看了两眼,微微怔了怔。
确实是她自己的画稿,不是什么正经的作品集,基本都是平时有感而发的一些私人练习稿,一大半都是风景和人物的速写。
因为被压在柜子最底下,多年未有人问津,除了纸张微微泛黄外,保存竟然还算完好。
翻到中间时,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雁归秋。
这两年她对这张脸已经很熟悉了——虽然只是通过照片单方面结识。
右下角的日期标得清清楚楚,一下子又让久远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
学妹见她怔住,又问了一句:“是你的吗?”
江雪鹤回过神,点了点头,感激地笑了笑:“是很重要的东西,之前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还以为已经丢掉了。谢谢你。”
学妹连连摆手,说没关系,又嘟囔着关照一声:“这么重要的话,平时一定要好好保存好啊。”
她看见了江雪鹤看画稿的神情,对于她口中的“重要”毫不怀疑。
“是啊。”江雪鹤露出惭愧又认同的神情,“如果真的丢掉了,那一定会很遗憾。”
仅仅只是一幅画。
也幸好仅仅只是一幅画。
送走学妹,江雪鹤捧着箱子和那一沓画稿回到住的地方,夕阳已经往下落,阳台外面照着粼粼的水光,有种暧|昧的寥落感。
江雪鹤靠在阳台上,翻看着画稿,接到了朋友打来的电话。
寒暄到最后,话题的重心落到雁归秋身上。
对于江雪鹤和调查过雁归秋的朋友而言,雁归秋是个很神秘的人,拨开重重的迷雾才窥见冰山的一角,朋友不知是较上了劲,还是真的对这个年轻姑娘感到了好奇,这些年倒是很坚持不懈地在挖掘雁归秋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