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狂犬病(1 / 3)
沈玉树得了狂犬病,即使没有这场盛大的死亡,他命不久矣。
面对这样的沈玉树,沈嘉则似乎并没有杀害他的动机。
或者,沈嘉则恨毒了沈玉树,因此不能等到病魔战胜沈玉树的那天,他想要自己报仇雪恨,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上。
当然,这一切推理的前提是,沈嘉则知道沈玉树的病。
在狸花猫嘴里被发现的人体组织,证实是沈玉树所有,同时,在沈嘉则日记本上发现的那滴血,是沈玉树的血。
这一切似乎和沈玉树的案子并没有关系,但郁棠知道,其中关系密切。
容婧送给沈玉树的小黄鸭,呆呆地坐在桌子上,如果不是小黄鸭身上难闻的血腥味,她或许可以勉强把这只鸭子划入可爱的范畴。
郁棠原本没指望这只小黄鸭能在案件侦破中发挥什么作用,直到鉴证科同事成功地从小黄鸭的身体里,提取出了事发时的录音。
她在河边吹了好一会儿的风,最后找到了沈家夫妇。
沈母正抱着沈玉树的照片黯然神伤,郁棠莞尔,这大概就是沈玉树想要看到的画面吧。
“我感觉沈嘉则不像我的孩子,而沈玉树更像我的孩子,可是,偏偏是我亲生的孩子杀了我的玉树。”
他自幼在拳头为王的世界长大,如何能和浸润书香的沈玉树相比?
郁棠忽然想起曾看见过的关于母爱的观点,有人以为,男性由于生理隔离,他们陷进所谓父母之爱的门槛,普遍比女性更高。
对于这个观点,她在某种程度上,是认同的,不过她更以为,任何感情都需要时间成本。
可和十数年的养育陪伴相比,成为过去的怀胎十月的辛苦与期待,似乎完全微不足道。
“或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许是冥冥中自有神明,如果不是事发时的录音,或许我未必能这么轻松地找出真相。”
一个人该如何掩藏恶意,才能不被人发现呢?郁棠想,这是件很难的事,不过沈玉树做好了。
“我以为他是凶手,是无耻的加害者,但在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里,我发现,这是场谋杀,是已死的人,对生者的谋杀。”
沈父神情凝肃,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场嫁祸,沈玉树用自己的死,嫁祸沈嘉则,经过检测我们发现,案发现场的血液被稀释过,并且其中有泡泡液的成分,那么巧,在事发前,有小男孩曾经往沈玉树做的冰块里吹过泡泡。用冰块做固定器,沈玉树成功地捅了自己一刀,在此之后,他拔出刀,拔刀塞到了被他推倒昏迷的沈嘉则的手里。”
“玉树他怎么可能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诬陷嘉则?”
“因为他得了狂犬病,命不久矣,在狸花猫的口腔里,肚子里,找到了沈玉树的DNA,虐待流浪猫的,是沈玉树,而不是沈嘉则,至于原因,大概是因着沈嘉则喂过那些流浪猫吧,”
“嘉则他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