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千恋万花（1 / 2）

“没什么，只是一点墙上的霉斑和水渍，我是扶着墙回来的。”维克多擦了擦手上的血，把它们随手抹在桌布上，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那盒被烂泥泡软的火柴盒在阿拜多面前晃了晃，经过了一天的时间，这个盒子上的烂泥已经干了大半，黄褐色的土像半干的屎一样干涸在纸盒上，散发着烂蛤蜊的腥臊。

“维克多你脑子有病啊，拿一个破火柴盒干什么。”

“我没病，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火柴盒子上有什么。”

“一个破火柴盒上又有什么，那个被水泡的像一坨屎的招牌女郎？”

“你看的这个盒子是被水泡过的，上面没有泥巴？”

“啊，没有，行了吧。”阿拜多喝了一口酒，诧异的看着维克多，“维克多，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船上以后一直怪怪的。”

“我？怪怪的？”维克多把那个火柴盒随手一扔，转手又从抽屉里掏出来一盒新的火柴，点燃了自己的特制烟斗。剧烈的烟味刺激着他的肺，火辣辣的疼的让人直不起腰，但就是这种痛觉对于维克多来说也不过成了一种可以忍受的镇痛手段。“不，我很正常，只是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维克多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晃晃荡荡的船舱让他饱胀的胃一阵阵的反胃，他想了想对阿拜多说。

“嗯，我在和看不见的敌人战斗，想要在它们手下救命，阻止一些悲剧的发生，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所以我说，维克多你有点神经兮兮的，要是你实在累了吧，可以喝点大酒然后去睡一觉，这会让你好受一点。”

“不明白，所以我说，维克多你真的想知道什么，可以到下层的甲板，那里有你想要的线索和秘密，如果你想死的快一点。”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维克多的耳朵里响起，维克多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酒记得给我留半瓶，那可是我从约克买到的好酒。”

维克多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把阿拜多从床上推到椅子上，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祝你好运，兄弟，要做梦了。”

“别去送死，兄弟，到岸上去。”

阿拜多给维克多留了大半瓶的酒，静悄悄的离开了维克多的房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等到月亮高悬于空中，绝大多数的水手鼾声如雷，维克多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左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轻轻触摸了雕塑，随着一阵强烈的头疼和眩晕，那股发霉发烂的再次充斥着维克多的鼻腔，让他知道自己看到的接触到的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