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世界之树(1 / 3)
“程岁初。”任雯绮喊了他的名字,这是他们同窗两年多以来,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让校方安排这一次学生会活动,还刻意把他们都赶走。”她说,“我知道这次活动是你谋划的。”
“别想多了,我是受人之托,给一个女生和夏秋凉创造独处的机会。”
“那你呢,你自己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真的没有么?”任雯绮神色黯淡,难掩落寞,不过很快又舒展成笑颜,“没有也无所谓,你没有,我有!”
话音未落,她拉起他的手走回来时的路。
还来!?
程岁初懵了,她简直是阎罗王,把自己推进油锅地狱备受煎熬,一遍不够,还要再浸炸一遍,搞不好还会被复炸第三遍!
可她的手柔软温暖,力气不大,却隐约带着一股魔力,让人不忍心松手,不像许凝的手老是有手汗又湿又黏老是会触发自己的洁癖。
“你有什么兴趣爱好么,我知道你不喜欢看书,我们就聊点别的......”任雯绮说,“影视剧怎么样,没有人会不喜欢看剧的。”
她问程岁初喜不喜欢推理剧,《神探爱伦坡》《大侦探波洛》之类,或是日式一点的松本清张横沟正史。
“你有没有想过要实施一场完美犯罪,就把这里当做犯案现场,怎么样?”她的模样文静端淑,语气却轻佻暧昧,眼神更是勾人犯罪。
“你不喜欢看侦探剧么,成人电影总会看的吧,侯麦这些,《艾曼纽》《本能》《花与蛇》男人都爱看的。你看那些电影的时候会想到谁,赵洛伊?孙巧薇?江筱末?我知道你不会想到我,我是没她们有魅力。”她又说。
我想你大爷!
程岁初麻了,他四处张望,寻找场地里有没有隐藏摄像头,他不确定这是否是一场整蛊节目。
水族箱里有一株巨大的珊瑚礁,海洋馆的人给它取名叫鹦鹉桩,任雯绮拉着程岁初站在鹦鹉桩前,眼眸中有脉脉深情。
“你一定看过《怦然心动》吧,英语老师在班上放过的,园艺课的时候我种了一棵小树苗,等它长成参天大树,和鹦鹉桩一样好看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和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坐在上面,手牵着手,看太阳燃烧殆尽,看麦田长满金黄的花。”
她换了一种风格,变得柔情似水,说着一些浪漫的花言巧语。
“你病了!?”程岁初忍不下去了,用力甩开任雯绮的手,“你看清楚一点,我是程岁初,不是夏秋凉!姑娘,你上错花轿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程岁初。我为什么要对夏秋凉说这些话呢?我对夏秋凉又没有想法。”任雯绮眼帘低垂,楚楚可怜。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啊?喜欢我?别搞笑了。你是不是拜金啊!?”程岁初反问。
他几乎是在吼着说话了,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在任雯绮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里看见了委屈与苦楚,这让他有一丝后悔,但是他绝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更不会道歉。
“你真的,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情么,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出头,为什么对我和夏秋凉的谣传那么反感......”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