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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没人会拒绝部门团建,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面上谁都不会让上司太尴尬,况且江肃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连对人事变动极为不满的刘副总也假笑着点头说“好”。
其他人都没有立场也没有借口拒绝,肖恪就不同了——所有人都觉得,他跟江肃都是空降,肯定是自己人,因此肖恪以有事为由婉拒团建这件事并没有引发他人的怀疑跟揣测。
江肃却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情敌为她过生日而自己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这太懦弱了。
肖恪是这样的人吗?如果是,就不会差点把他的肋骨都打断。
他总觉得肖恪是在憋什么坏,还有后招等着,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表面心平气和,实则内心焦躁不已,有几次他都想直接冲到肖恪面前,拎着他的衣领逼问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很快地就到了下周三,乔颂给他送打印件时,他没憋住,问她:“后天你不会临时变卦不去吧?”
乔颂瞥他一眼,“谁敢变卦呢。”
江肃闻言愣住。
他自然也听出了乔颂语气里的不快,不由得傻眼了,“你怎么了?”
“不是,到底怎么了?”江肃见她不吭声,立刻起来到她身侧,低头追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乔颂很早之前就知道,江肃脑子里是缺根筋的。
对着他,只能直来直去。
刚谈恋爱那会儿,他也很爱打游戏,她又不好直接说想让他多陪陪她,于是只能生闷气。
最要命的是,经常她生气了又气消了,他还一无所知。
她不理他,他会问“你怎么了”,她如果答“没怎么啊我好得很”,他就会把这话当真,快快乐乐地继续帮战,最后受伤的人只有她!几次以后,她就不跟他来委婉暗示这一套了,有什么就说什么,结果反而很好。
他很听女朋友的话,但前提是,他得听得懂。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直截了当地问,“我说团建。”
“给你过生日啊。”他说,“我都几年没给你过生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有约呢?”
“你有吗?”他皱眉说,“方助说你们都有空都想去。”
“因为方助先问的是刘总,刘总都答应了,张秘书跟罗姐也答应了,没有人会拒绝你。”
江肃直呼冤枉:“我跟方助说的是问问你们的意见。”
乔颂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既然是给我过生日,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因为你怕单独约我,我不会答应,打着团建的幌子我会考虑一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