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一边说,炳叔的眼睛一边瞄向红双喜,最后干脆当宝贝一样把玩在手里:“不过呢…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结果。宋志黎死于肺部感染,感染源是花粉。你们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立马答应:“放心啦炳叔!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卖你?等我们两个高升绝对不会忘了你炳叔的!啊…奇怪了炳叔,你说医院监护室里怎么会有花粉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搞不好是那些医生护士疏忽大意。你们也知道,那些穿褂子的一向跟我们不对付。他肺里有很多花粉,说明监护室里的花粉也一定不少的。”
吕恒把自己的对讲机和杜sir的对讲机放到桌子上,问:“炳叔啊,我们两个也进过监护室,能不能帮我看看我们两个的对讲机上是不是也有这种花粉啊?”
炳叔站起身拿起对讲机:“嗷,这个简单!几分钟就可以!”说罢就带着两人去了显微观察室。
一番操作之后,他把吕恒的对讲机还了回去:“你这部呢上面还有很多,跟肥黎肺部的一样。”
紧接着又去看杜sir的对讲机:“你这部呢,上面几乎没有啊,只是在耳麦上有一些。”
杜sir接过对讲:“多谢了炳叔,我们两个还有差事,先走了,有空找你饮茶!”
匆匆告别,两人立即赶往大屿山,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太晚了,陈飞虎一定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
杜sir叹了口气:“哎,他不处理都没有关系。医生护士你跟我,进进出出这么多人身上都有花粉,没有用的。”
吕恒单手握着方向盘,分析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人是大全绑的,如果是为了威胁鬼马财,那就说明鬼马财现在做得这些正当生意,其实是仰仗简山河的。陈飞虎一方面跟大全有利益关系,甚至可以帮大全收底杀人,另一方面又被简山河压着,不得不出面擦屁股。既然花粉的事根本就做不了证据,那…”
杜sir把目光移向吕恒,等他把话说完,但顺着他的话去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似五雷轰顶般震惊,吓得他根本不敢大声:“你想…阿恒你要想清楚!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之间背后是什么关系!如果失败了…”
“阿杜…你跟我现在是去替他杀人,杀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被绑架的人是他私生子,并且背后跟三合会有关,他不希望这些东西影响到他的地位。你和我,不过是两个底层差人!他!是位高权重的议员!我们没什么可以输的,可他不一样!所以别像个奴才一样了!不应该是我们怕他!应该是他怕我们!”
“这是在赌博!拿我们的前程拿我们的命赌!”
“当然是在赌!我们不是在抓小偷流氓!我们是在跟权利斗!”
“我们…是对的么?是…正义么?”
“这个世界真的有对错跟善恶么?还是说,只不过是我们自以为的对错跟善恶?”
“哼…可能吧…没了一个陈飞虎还会再有另一个陈飞虎,没了一个简山河还会有另一个简山河。只要有人,永远都会周而复始。可能我们以为的对,会让世界更可怕。”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驾车驶入大屿山,夜色正浓,渔村里的渔民早就熄了灯。为了不打草惊蛇,吕恒把车停在村外,和杜sir步行进去。云遮月,一片漆黑中只有一间小屋里透着光,时不时传来打牌的声音。
二人在房边逗留了一会,通过声音判断里面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可不能确定三人手中有没有枪,不敢贸然闯进去,而是退到远处先商议对策。
确定好方案,由杜sir装成渔民去敲门以他们声音太大为由吵骂,引诱几人开门理论,确认好人质位置和绑匪武器状况后再进行突击营救。
当再次折返回小屋,木门吱嘎作响朝外打开,两人赶紧躲在暗处观察。光影中走出一个男人,提着两袋垃圾,屋里的打牌声也停了下来。
随着木门关上,两人迅速从后绕去,杜sir捂嘴,吕恒的枪口直抵太阳穴,迅速控制住他。一番搜查,男人身上没有武器,便架着他折回门口。吕恒死死的将自己遮挡在他身后,杜sir打开配枪保险,大力拍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