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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考男人失去了同伴,似乎想找人接纳他,但是老玩家并不理会他,新玩家就只有谢镜清和祁方隅两个人,他还都得罪了,这会就只能咬着牙祈祷不会出事,硬着头皮一个人睡了。
谢镜清锁上门,确定没有人能打开后,正要上床,就见祁方隅单手托腮,懒洋洋地倚靠在隔壁的床上看着自己。
谢镜清停下掀开被子的动作,“怎么了?”
祁方隅眉眼弯弯,“忽然觉得,哥哥真是越看越好看啊。”
谢镜清的眉眼长得秀丽却没有半点女气,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眼睛,比常人的瞳仁颜色都要深得多,这么注视着谁的时候,即使平静无波也依旧清亮得诱人。
谢镜清摸了摸自己的脸,并不能跟他产生共情,于是掀开被子上了床,“我关灯了?”
祁方隅应了一声,看着谢镜清盖好被子,才又说:“哥哥,我觉得红队活不过今天晚上了,你觉得呢?”
谢镜清侧身看他,“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管家说过,上半场已经结束了。”祁方隅的依据和红队的依据相同,结论却完全是两个方向,“结束了,就说明今天的输赢已经出现,至于明天的下半场,需要输家参与的概率估计会很低。”
谢镜清其实也有这种感觉,“管家提前结束比赛,为的就是分出胜负,它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杀人的机会。”
只是谁都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没有到最后一刻,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
谢镜清关上灯后,房间里面彻底黑了下来,炎炎夏日,虫鸣声弱,几不可闻,四周万籁俱寂。
直到夜深,熟悉的黏腻挤压声和神经叨叨的重复语句再次徘徊在耳边,谢镜清和祁方隅缓缓睁开眼,看到对方的目光里都是一片清明,就知道,他们猜对了。
那句“但也不是不可以将就”接在或是“虽然还不够圆”或是“虽然只能勉强入眼”之类的形容词后面,贯彻了一整夜,接连不断,循环往复,在不知道过去几个小时后,终于销声匿迹,一如它的出现,毫无预兆。
第二天一早,不出意料,餐厅里的二十五张桌子,变成了十四张桌子。
红队的十一个人,全军覆没。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问起他们的去向,四周的空气安静到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人形蜈蚣环视了一圈,对人棍说的还是昨天的那句话:“老板,人都到齐了。”
人棍回应:“那就上早餐吧。”
依旧是跟昨天相差无几的菜单,只不过三明治变成了全麦面包,牛奶还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