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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就去天边看看。”
慕容灼道:“他走什么?”
驾船不知多少时日,才来到这片天地尽头,却只看了寥寥几眼,便再度折回风浪之中,冒着生命危险离去。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凤君体会到了慕容灼心中所想,略带深意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悲?”
他抬手摸一摸慕容灼柔软的发顶,心想当年我剔去半身血脉给你时,难道不知可能会灰飞烟灭吗?
情之所至,生死都可以不顾,还讲什么道理。
那艘大船不知在海上行驶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它出发的岸边。
江雪溪黛眉微蹙。
他看见了一些熟悉的人。
船靠岸停住,岸上的人们已经迎了上来。
“左护法。”江雪溪道。
左护法如今已经是朝中重臣,对着江雪溪俯身拜倒,手捧圣旨道:“殿下。”
江雪溪道:“你们来做什么?”
左护法恭敬道:“臣等奉圣上旨意,迎殿下与公主回宫。”
江雪溪和景昀连夜离开京城前,教主刚刚下诏登基,顺便册立江雪溪为储君。
左护法称呼江雪溪为殿下,自然指的是储君殿下。
储君的妻子无论如何不应该被称作公主,除非指的是前朝公主。
江雪溪眉目间隐有倦色,甚至没有问左护法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行踪,只平静道:“我的妻子已经过世,我将在海上为她守丧,无意再回京中。”
左护法既惊且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先问什么。好在离京前皇帝曾经面授机宜,叮嘱过他,于是躬身道:“殿下难道不奇怪臣等为何会在这里等待殿下吗?”
江雪溪纤秀的眉梢微扬。
左护法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公主当年与殿下离京前,曾经留下过一封信,殿下难道不愿回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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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们离宫时,她留下了一封信。”
已经做了皇帝的教主指着御案,说道:“信中说,早则三年,多则五年,就可以去临濯郡港口等待你,将你迎回宫中。”
江雪溪注视着信上熟悉的字迹,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