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初次约会惨遭“空城计”(4 / 5)
她示意我坐下。
我鼓起勇气,从袋子里取出那朵玫瑰花,有点颤抖地递给她,羞怯地说道:“阿梅,这是我送给你的花。”
阿梅看了看我,然后瞥了一眼我手中的花,不自在地说道:“为什么送我这个?”
我硬着头皮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殊不知,这个心意有点皱巴!
她勉强接过玫瑰花,并匆匆将它放在沙发的角落里,让它消失于视线。当时,我不禁感到阵阵失落。
为了缓解现场的尴尬,她为我倒了杯热水。我把水杯捏在手里,让那双无所适从的双手,终于有了安放的地方。幸好杯子是玻璃材质,要不然非得给我捏出异形来。
沉默了一阵,空气变得有点凝固,她尴尬地说道:“你吃了吗?”
我机械地答道:“吃了!”嘴巴好像被凝固的空气用胶布封住了一般。
除了送花不利备感失落外,让我杌陧不安的是:我们之间的对话,怎么总是不能按照我事先构想的问题出牌?倘若这样下去,今日必又搞砸!
突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果断地按照几天前在纸上准备的话术,主动说道:“阿梅,我们出去散步吧?”
听了这话,她略显慌乱地回应道:“不用了吧,我们在这里挺好的!”
我稍作停顿,努红着脸,说道:“外面空气新鲜,‘交流’起来比较自然。”
之所以“顿”了那一下,是因为我在努力回忆着,前几天用红笔另作标注的部分——当遇到拒绝时的应对话术。其中,“交流”一词,便是照本宣科的后果,显得特别书面化;另一方面,我并未考虑到实际情况的变化,因为外面除了所谓的空气新鲜外,也很冷!
果然,她略显为难地说:“外面很冷!”
我坚持道:“你多穿一点!”
在我的再三邀请下,她勉强同意与我一起出门。
我按原计划,约她去惠安科山公园,这个公园距离她家一公里左右。对于这个公园的选择,我事先对比过县城的几个大大小小的景点,认真权衡了各自的利弊,最终认定这个公园是最适合漫步的。
当时,外面冷风凛冽,寒气逼人,阿梅冻得直打冷颤,嘴唇甚至有些发紫。然而,我的额头却不停地渗出汗水,这些汗水在寒风的吹拂下,让我感觉更加寒冷。
走在路上,我试图与她并肩而行,但我发现自己肢体僵硬,好像被控制住的机器人一样。
走了一段路后,我们都保持着沉默,就像冬天的夜里一样漫长而寂静。最终,还是她主动打破僵局:“你回家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
我好像落水的旱鸭子获得了救生圈一样,又像是押中了考题的孩子,稍稍放松地答道:“回来这几天,除了在家看书外,就是给你发短信了,这就是我每天的全部。”
“一天就干这两件事,难道你不用吃饭、睡觉吗?”阿梅露出了难得的一笑,但与初次见面时的那种自然和灿烂不同。
如此寒暄了几句,之前那尴尬的气氛,略微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