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解释(2 / 3)
薛慈不止一次地直面过这样的怒火或者说是厌恶,这次薛父甚至表现的还要含蓄内敛一些,或许是有外人在旁边的缘故。
而另一个人的出现,就更让薛慈惊讶了。
要年轻许多、小了几号他大哥……薛浮。
薛浮读书时住校,工作后住公司,和薛慈的关系,也只是比陌生人亲近一点。
这“一点”具体表现在他们互相知道姓名长相。
连家中保姆和薛浮见面的次数,恐怕都比兄弟两人相见的次数多。
作为年少成名的天才的薛家继承人,和薛家这一代里出了名不成器的薛慈,哪怕是亲生兄弟,都没什么血浓于水的渊源。
两个人像活在两个世界。
薛慈记得初三时他发高烧,是难得回家的哥哥发现的。大概是看薛慈快烧死了,才为他喊来医生。薛慈又病又晕,大概也是烧得没了理智,竟忘记兄弟间的隔阂,努力去靠近薛浮,讨好地喊他“哥哥”。
一连喊了很多声。
迎来的是薛浮冷淡的一瞥,还有他几乎是厌烦地警告:
“离我远点。”
从此薛慈又被教会一点,知道不要自作多情。
他对薛浮近乎是畏惧的。
对兄长的最后一点孺慕之情,也在薛慈经历某件事后,早早被掐灭了根。
如今薛慈和现在还十四岁的大哥重逢,哪怕对方眼底不见厌恶神色,薛慈也下意识冷淡挪开眼,错开了视线。
他不知道薛浮为什么来,或许是有竞赛在C市,或许是陪着父亲,但总之不是他要关心的事。
薛浮不知为何,已经站起身走到薛慈的身边。
薛浮也才十四,没成年,却比薛慈要高很多,这时候微微俯身,目光凝聚在薛慈缠绕着绷带的左眼上,看的很仔细,眼底居然生出很深重的忧虑神色,还有些不被发觉的怒火。
“眼睛,怎么回事?”
他已经听训练营的老师讲过,却还是要听薛慈再讲一遍。
薛慈几乎下意识地想退开。
但是他站立着,没有动,像是在野兽伏击下而保持警醒的猎物,很简单地回答:“摔倒了。”
“摔倒?”薛浮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蕴含冷意。年纪虽小,却像继承了父亲的气势,给人压迫感极强,“我听到的是被那些混蛋推倒了。阿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