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交锋（3 / 5）

昔年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就这样突如其来地送到了她的面前，那些遗憾和空缺似乎一点点被补上。

她忽然认识到，这次拜师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不再是一个人，不用羡慕其他孩子，她有了一个落脚点，也有了归宿……

枕流霜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可沈千秋看得见。

小徒弟泪眼汪汪，他的心都软了几分，大手那么一捞，就把人捞在臂弯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好了，好了，师父在这里呢。”

沈千秋的语气柔和，只是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枕流霜身上，而是落在更前方，眸子中带着凉意和警告。

过了好一会，枕流霜逐渐平复下来，想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小脸一红。

赶紧在师父的衣服上擦擦眼泪，抬起头时，又是一个冷静沉稳的小徒弟。

“……”沈千秋看了看天，努力忽视自己衣服上可疑的湿痕，“也没什么，就是每天下午过来指点你一下，顺道送你回去。”

枕流霜定定地看着沈千秋，眼眶微微泛红，“师父，您真好！我宣布，您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

“好了，走吧。”沈千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回去吧！”

然后趁着小徒弟不注意，一个清洁术落在刚刚徒弟哭过的地方，水痕消失后，还看了眼枕流霜，确定她没看见，才松了口气。

养孩子，怎么比处理那些杂事还难！

夕阳西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拉长，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初见的时候。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他们还不熟悉，一个故意逗弄，一个带着对陌生人的防备。

而现在，他们师徒相称，和谐至极。

枕流霜他们离去后不久，一个身影悄然出现。

单不臣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回想起那警告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是一双杀过人的眼睛，冰冷、无情，仿佛只要他动一下，那人便会出现在他面前，掐断他的脖颈。

这不是来自和平世界，一只鸡都没杀过的人，能够想像出来的眼神。

他没有后退，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

让他无法理解的是，面对那样一个恐怖的男人，枕流霜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敢拿人家的衣服擦鼻涕。

只能说气运之女的光环太强大了，强大到这样一个强者，都甘愿俯首。

是的，在亲眼见过沈千秋之后，单不臣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