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逆毛摸猫(1 / 4)
《魔头,你哭什么》
午夜,圣音寺。
苏轻辞被智觉大师放在方丈室的床铺上,一条洗得轻微变形的旧薄毯盖在他身上。
左护法身上有智觉大师的气息,加之他一袭夜行衣,专走小径,故得以避开耳目,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潜入方丈室。
智觉为左护法倒了杯清茶。
左护法双手接过茶杯,没喝,手心冒出的热汗熏蒸着冰凉的茶杯。
智觉抿了口茶,忍不住问道:“法音大德的佛珠……”
左护法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略过了染绯给苏轻辞的一巴掌。
智觉总结:“你是说,他上一次昏迷后再醒来,就直接扯断了手串?”
左护法点头。
智觉纳罕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后脑勺。
“他新纳的妾室,什么来头?”
左护法目不转睛看向床上静静躺着的苏轻辞。苏轻辞没戴面具,面容宁静眉目舒展,仿佛陷入无忧无虑的酣睡。
大约一年前,苏轻辞开始偶发怪症已有月余,某次左护法随苏轻辞追寻君正园踪迹时,二人走散。
等再相遇,苏轻辞身后跟了一个全身灰扑扑脏兮兮的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岁。
苏轻辞把女孩带回神夜门所在的玄霄山脉,安排她在某座人烟稀少的山峰住下,给她送去干净衣裳,安排人负责她起居饮食,之后很少见她。
这般日子一过,就是接近一年时间。
直到不久前,苏轻辞决定要纳妾,人选就是那个女孩,染绯。
“他喜欢她?”智觉问出口后自己都觉得好笑,苏轻辞那种怪胎怎么可能有爱,“她有何特别?”
左护法摇头,不是不知道,是不能与智觉说。
智觉不再多问。
二人无言对坐,沉默地将关注目光投向床上的男人。
“这一次昏迷,不晓得多久能醒过来。”左护法低下头。
借口纳妾宴请众人,是门主亲自定下的计划。可如今,他已陷入昏睡,而他们两手空空,无计可施。
智觉端起烛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细缝,丝丝凉爽夜风不失温暖地钻进室内。烛台火苗被风拂过,颤抖无依,一如方丈室内清醒的二人,迷茫无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