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 / 4)
同僚抵着下颌,“我刚刚看那勒马的少年郎,手心积着薄茧,似是个练家子。”
葛风眉头方蹙,另一个同僚合情合理地猜测:“富商家的家仆,多多少少都会学几招看家护院吧。”
那同僚点了点头,还是看向了葛风,“小心驶得万年船,明天试一下吧。”
话音一坠儿地,葛风微微抿直了唇,看向了方才马车驱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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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不过一里,马车于街尾处的一座小酒坊门前停了下来。
这座小酒坊,便是帮助两名少年私逃的葛乳母,给他们安置的落脚点。
酒坊并不大,梁瓦经霜,岁月的痕迹明显,前方是大堂,后院是酒窖,厨房,以及一间卧房。
都到了私奔的份上,两人确实没什么好分居的。
苦了扮小姐的兰殊,默默顶着舟车劳顿的身躯,站在屋内,将屏风后的那架小床,以及剩下可供长憩的窗边长椅,铺上了被褥。
里里外外整理了遍,兰殊倦意袭上了身,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望着硬邦邦的长椅,她挣扎了会,扭头看向床榻,还是斟酌着,想给自己争取一下。
秦陌配了剑来,正在屋中寻找武器合适的藏匿点,盯着床尾下方的空缺处看。
少年正准备抬腿跪上床沿,将剑鞘塞置进去,兰殊在他身后,见他动作,着急忙慌地过了来,敛衽欠身道:“不然,我们猜个拳,输了的睡椅子?”
秦陌侧头看向她。
他原没想过和她争床。
可一望见她这副娇气的样儿,忍不住又有了嫌弃。
明明不过一介弱质女流,非跟他来这龙潭虎穴。
不如多给她尝点苦头,叫她识相回去。
毕竟娇贵小姐忍受不了清贫过日,最终抛弃情郎和家人回家,亦是合情合理,他一个人,也能继续在这蛰伏。
石子剪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