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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信,雀穗忙补充“自打知道小姐你要嫁给温小侯爷以来,只要是关于镇远侯府的消息奴婢都会格外留意,这些个耸人听闻的传言在宫闱深院里只多不少,夫人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江渺微愣,忍不住端详眼前的小姑娘,翠缕扎起的双髻搭配与年纪不符的执拗,竟有种别样的倔强可爱。
“好雀穗,你有心了”
雀穗摇了摇头“老爷夫人对我恩重如山,他们不在,我定会看顾好小姐的。”
女主确有个好忠仆,只可惜没护住。
思及此,她忽然想努力试一试能否救下这可怜的丫头,就当是借用女主身体的报酬了。
“我知道了”密函一事不急这一时半会,江渺退步道“那我在外面看看,绝不进入,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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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才来值这个差”坐在花坛边的婆子膀大腰圆,满脸不耐地从提盒中端出碗早就凉透了的乌黑汤药“你早些喝了罢,莫要耽误我吃酒去”
听见声音,江渺放轻步子,借着半扇虚掩的门栏往里瞧。
院内,青衣少年垂裳而坐,单薄的身姿恰好沐浴在花影下,沉静、温柔,披风破旧的领子轻擦过他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侧脸,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遮住了眼眸中浓郁的黑色。
他整个人就像冬末原野上残存的雪粒,温暖的阳光一旦落下就会随之融化,消失,充满了破碎感。
皱了皱眉头,温昱依言接过瓷碗。
这汤药也不知放了多久,原本的苦涩清香变做了一股难闻的馊味儿,黑色沉於一圈圈结在瓷碗内侧,晃动几下便浮在了液体表面。
“别琢磨了,快喝吧!”薛嬷嬷催促道“侯爷带了个贵人回来,满屋的丫鬟仆妇都得先紧着她的药,哪有人给你煮去,有就不错了!”
听见后面的话,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汤勺,迎着婆子阴沉的目光徐徐送进口中。
刚一入口,令人作呕的味道便蔓延开,引的腹中一阵翻滚。
他天生体弱,自小就以药为食,侯府虽不待见他,却因老夫人慈悲,仍给他一口饭吃一碗药喝,但侯府下人拜高踩低,对他这个好拿捏的“主子”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薛嬷嬷是从老夫人院里出来的人,仗着阅历贯会拿乔做势,如果不是因为犯了错,绝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方来。
搓了搓手,薛嬷嬷左右看了眼院子,此时春意阑珊,艳阳高照,这座院子却像寒冬腊月似的冰凉,越瞧越觉得身子不适
,心头不安。
听闻这地方以前死过一对母子,多少有些不干净,后来温昱进府,拨给他前还请人做了场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