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黄兴忠大婚(2 / 4)
“你解决个屁,张雨烟那个野丫头,别想进我家门,我告诉你,就冲张一山德行,我也不能让他闺女进我家门,除非我和黄鹤松一样:出什么意外,否则别想!我也替你打听过了,钟玉秀你就别想了,她已经准备嫁给省督军儿子了!姓什么,我都打听清楚了,姓柳!这可是钟镇长亲口对我说的!督军是个什么官,你晓得吧?那就快够着天了,死了这条心吧!”
“爸,我就不明白:你为何要是事替我们做主?你问过我们吗?”
“不用问,我是你们的老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书本本上那些东西,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用的,你老子这一辈子,就是听信了你老爹的话,敢为人先,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钱,钱是人的血脉,没有钱,人就不能活,你懂吗?”
“我不懂!也不想懂!”
“混帐东西!”史健久见儿子不理他,直接进了史亮他们住的偏院,抬眼看见沈九愣在那儿,“刷碗去,没你什么事!”
史春铃出来,“抓紧刷,我有条裤子要洗,别象上一次似的洗不干净,花斑流漓,你让我怎么穿到人前去?你还能不能做一点事?”
“如果你觉得我洗不好,就自己洗,我就这手艺!”
“爸,你听她说的叫什么话?都是二哥惯的!两天不打,上房揭瓦,爸,你得教训教训她!”
“三姐,我看就算了,你跟一个下人叫个什么真?忙去吧。”
“哎!”沈九冲响铃点一下头。感激看了史响铃一眼,史家孩子咋这么不同?
过年也就象过山车,在人为制造的惊喜中,惊心动魄一阵子,一切如常,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日时从指缝漏掉,生活就象一叶轻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荡一下,半分惊喜半分惬意,甚至还有半分颤栗,从顶峰飘逸一样,重回平常,生活的琐碎要承载,生活的沉重要扛起,忙不择路,心无择从,许多无奈,象细屑渗透进我们的生活。
春天虽然来了,冰雪倘未消融,就在这样春浅无痕的日子时,正月初九日,一顶花轿在吹吹打打中,抬着陈梅梅,从小东门,在众众目睽睽之下,任人指指戳戳,带着几多无奈几多希冀,在懵懂羞色中,被抬进黄家大院。马上的黄兴忠木木呆呆,被人从马上连叫加拽扯下来,在进入黄家大院之前,鼓、号、唢呐,象暴风骤雨,对着他吹,一条宽宽的红布带,硬生生被人塞在手里,然而,是陈梅梅跳火盆,他不知道往哪儿走,幸亏有经验丰富的白金枝引领。
他扯着布带在头里,陈梅梅顶着盖头,被人扶着跟走。
七言八语,被唢呐声淹没其中。
“新娘子的脚好大呀!”
“新娘子好胖哟,搂不过来,哈哈……”淫荡地嘲笑。
“新娘子粗壮!”
“新娘子……”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象风灌进他的耳朵里。
“走呀,走呀,往里走!”有人催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