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红颜(1 / 5)
第四百二十五章红颜
人常说,婚姻如同一双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在外人眼里看来很般配的修翎和仇伯英其实并不和谐,关键问题在“性”。一开始,他们之间的性生活总是很潦草,修翎感觉不到多少快乐,每次刚刚被勾得心痒,老公就一泄千里,草草收兵。因为她没有性经验,所以猜想别的夫妻大约都如此,并没有和仇伯英过分计较。后来修翎总怀不上孩子,而仇伯英认为到了他俩这个年龄该有个孩子了,否则是一种缺憾,对双方父母也不好交代。于是,两人到医院向大夫求助,经检查,问题出在仇伯英身上,他的精液质量有问题,可使妻子怀孕的健康精子十分稀缺。这样一来,男人英雄气短,女人便有些趾高气扬,弄得仇伯英越来越不自信,后来干脆在妻子身上无所作为,性能力丧失殆尽。自个儿偷着到医院检查,大夫说他“ed”了,又叫“勃起功能障碍”,也就是中国人常说的“阳痿”,原因很复杂,心理方面的问题比器质性毛病更严重。总而言之,他作为男人在老婆面前只能缴械投降,失却了男人的行动能力,因而也在某种程度上失去尊严。
尽管性生活从不和谐到偃旗息鼓,生孩子更成为一种奢望,但无论修翎还是仇伯英都不愿意通过离婚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女人的和性能力强弱,某种程度上靠男人开发,既然没人好好开发,性需求对修翎来说似乎可有可无,此时修翎早已超越老公成为祁北集团一颗熠熠闪光、徐徐上升的仕途明星,假若闹离婚,就成了超级新闻,足以使她成为大家的笑柄,甚至影响政治前途。对于仇伯英来说,更不愿意通过离婚将自己性无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向妻子明确宣示:今后妻子在男女关系方面拥有足够的自由,包括可以红杏出墙,只是不要大张旗鼓搞得不成体统就行。他还和老婆商量,从医院抱养了一个女孩儿,据熟识的妇科大夫说这是一位未婚女子的私生女,这样的孩子一般都聪明,长得也好看。
修翎并没有刻意给老公戴绿帽子,她在祁北集团机关被提拔成中层管理干部之后,事业如日中天,经济收入翻了几番,充分领略到仕途得意的神奇和美妙,某种程度上将婚姻生活的不和谐扔在一边。
有一次迟胜愚带着几个中层管理干部外出考察,其中修翎是唯一的女性。到达目的地第一天,当地的政府官员设宴为迟胜愚一行接风。因为到了一个充满浪漫风情的城市,再加上身边所带随行人员都是亲信,所以平日在祁北集团内部不苟言笑、从不嗜酒的迟董事长开怀畅饮,喝得有些高。本来,主人还想在接风宴之后安排其他娱乐活动,都因为迟董喝醉了被取消。
董事长饮酒过量,考察团中唯一的女性修翎觉得由她给予迟胜愚更多的照顾责无旁贷。几个还算清醒的男人和修翎一起将迟董送回房间,然后就东倒西歪表现出醉态,修翎看了掩口而笑:“看看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见了酒不要命,喝成这样岂不是找罪受?”一个略显清醒的机关部室主任说:“谁……谁也不想喝醉。这不陪着老板嘛。他……他都放开了,我们哪儿……哪儿敢打埋伏?”祁北集团的中层管理干部私下也将迟胜愚喊作“老板”。
还好,迟胜愚喝醉了也不闹,被大家弄到床上就睡着了,鼾声如雷。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行了,各自回房间睡觉去吧。反正我瞌睡少,这阵儿回房间也睡不着,我看会儿迟董,等他睡安稳了我再离开。”修翎对一起陪董事长考察的同事们说。
“那好,那……那就麻烦修……修主任照顾照顾老板。女同志心……心细,肯定比我们照顾得好。”另一醉汉结结巴巴说。他这样说并无含沙射影的意思,大家都是同事,一起出差,性别差异基本上被忽略。迟董事长虽说亲属不在祁北集团,但谁也没有听说过他有任何绯闻,修翎也是一个正经得让任何男人都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所以谁也不会怀疑留下修翎单独照顾老板会有什么故事发生。
偏偏这天晚上有故事。
别的男人走后,修翎坐到迟胜愚床边,仔细打量这位令人尊敬的上司。他个头不高,脸上的零部件外观质量一般化,眼睛有点外凸类似于金鱼眼,唯有头发浓密得像戴着一顶黑毡帽,但他身上有一种气度,作为下属平常遇见他会有一种接收到热力辐射的感觉,浑身燥热却一点不敢造次,不知权力使然,还是迟董本身具有强大的魅力。他睿智干练、决策果断、实干精神强,给人的感觉永动机一般不知疲倦;他讲起话来更是魅力四射,不要讲稿却能滔滔不绝,内涵丰富、旁征博引,让人觉得他脖子上顶的不是人脑袋而是一台电脑;他的个人品格也无可挑剔,老婆不在身边却从不拈花惹草,仿佛超凡脱俗对女性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所以,修翎内心对迟董事长很敬佩,却一直感觉对方高高在上,唯有现在能坐在他身边,以一种平和的心态仔细欣赏这个值得尊敬的男人。这种机会不多,而且稍纵即逝,修翎仿佛意外得到一件至宝,心里有几分陶醉。
在修翎心目中半人半神的迟董事长睡了大约一小时就醒来了,他醉眼朦胧看见一位美女坐在对面,而且眼神中全是柔顺,忽然间迟胜愚觉得小肚子下面那物件发生了不良反应,迅速地膨胀起来。他不由分说一把将修翎扯过来,笨拙地为她宽衣解带,是求欢的意思。一时间,修翎女士觉得头晕,迟胜愚的性攻击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但她偏偏不想反抗,甚至内心充满了期待,于是,男人积极进攻,女人半推半就,成就了一桩好事。修翎惊悸而又渴望,拒绝而又怂恿,矜持而又大胆,意外而又心安,接受了来自男性上司的一次洗礼。
因为醉酒,迟胜愚的生殖器感觉要比平常迟钝,所以持续时间特别长,这一点让修翎目瞪口呆,她第一次领略到男人竟然可以如此持久战斗!所得到的满足是空前的,幸福感让她泪流满面,尽量努力抑制着没有大声喊叫,但身体的反应积极而又热烈,压抑的呻吟同样惊心动魄。
终于结束了。男人付出之后困倦袭来,迟胜愚真正进入梦乡。修翎激动的情绪持久而又热烈,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激荡得她久久难以平静。她含着眼泪给已经入睡的迟胜愚泡脚洗脚,擦洗身体,情不自禁亲吻他的额头、脸颊和身体,之所以避开他的唇,是害怕妨碍了他的瞌睡。仅此一回,修翎在心中将自己定位为迟胜愚董事长的女人,从今往后,只要他肯要,我修翎的身体愿意无条件奉陪。尽管事毕之后,修翎也曾想到“勾搭成奸”、“乱搞关系”、“狗男女”一类诟病婚外性行为的词汇,但她却丝毫没有羞耻感,更没有后悔。她觉得有这一次,她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内心深处的女性情愫被彻底唤醒,对特别能战斗的迟董事长充满了敬佩和感激,而这种敬佩之情与往常对他工作才能的敬服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深睡之后再醒过来,发现修翎仍陪在身边,迟胜愚彻底明白了他酒醉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但他也不后悔,对于女部下突飞猛进升格为性伙伴也没有任何愧疚的表示,因为他从修翎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甘愿委身于他。
迟董也上瘾。在考察地待了三天,每到晚上,他都打电话用上司对下级的口吻召唤修翎陪睡,两个人连续做了几个晚上的事实夫妻。迟胜愚自然是城府很深的人,修翎也不是小女孩儿,他们都会对这种很隐秘的行为进行掩饰,同行的其他几位男士不可能看不出一点儿蛛丝马迹,但表面上都装糊涂。这种事本来不算啥,作为祁北集团的中层干部哪个愿意得罪迟董事长?只是迟董以往在男女关系上十分严肃,整个集团都有口碑,修翎也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突然间两个人搞得不亦乐乎让大家出乎意料而已。
这次外出考察,让修翎和迟董事长的关系产生了飞跃。回来时间不长,修翎被外派担任新开发的天南矿山分公司经理,虽是平级调动,但比起在机关部室当头儿,手中更有权,更能独当一面。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大权独揽的迟胜愚要给修翎提供多岗位锻炼的机会,明眼人差不多都能看出事情的发展趋势,有了董事长的提携,修翎将来恐怕要进祁北矿业集团领导班子,这个女人政治前途无量!其实,迟胜愚心里还有另外的盘算,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对这个女人来电了,有些迷恋她,长此以往,谁又能保证董事长的绯闻不会在祁北集团闹得沸沸扬扬呢?那样太不合算,迟胜愚不愿意让数万员工就男女关系这点事对他们的董事长说三道四,他需要在祁北集团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好在天南分公司也是迟董的领地,想这个女人了,就去一趟,没什么难的,几百公里路程,成本也不算高。
半夜,修翎的电话又响了,还是迟胜愚打来的:“我有个想法,想让你调回来,担任人力资源部经理。”
“为什么?”方才朦朦胧胧的修翎一下子清醒了。
“还只是初步的想法,人力资源部洪广宇该换个地方了。你先想想,我等着你表态。”
“我还真得好好想想。”修翎说。
钱的尴尬
到了老工友孩子结婚那天,叶国林随份子行礼的钱又不够了。那天他和老伴吵完架,百无聊赖闲逛,忍不住寂寞又去了豫剧茶园。这次去本来没有消费计划,他只想听听戏,既没有“挂红”,也没有故意和女戏子套近乎,但“小小香玉”看见他在台下坐着,主动过来搭讪,邀请他到她的小屋子一叙,叶国林马上意识到囊中羞涩,赶忙声明说“我没钱”。常秀妮很怨尤地“剜了”他一眼:“俺也没说跟你要钱啊。”叶国林被女戏子的眼风电着了,不知不觉跟上“小小香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