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暴风雨之前(2 / 4)
毕竟我知道被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是什么样的感觉。
等整体的训练结束后,还和文娱委员约着一起做了饼干,分发给为了班级倾情奉献青春的运动员们。份量足够,包括这次正式比赛的赛后也有。
这么说起来,或许是贿赂到位,翘掉练习的人其实没有几个。
对了!文娱委员君的家政课成绩十分优秀,就算长时间待在厨房特别累,但至少我还学到不少烘焙小技巧来着。
虽说有几块不小心烤糊了些……我一点也不舍得倒掉啊。
嗯。
回去自己吃掉吧。
可是拉肚子更麻烦……吃掉之后立刻吞肠胃药会不会太夸张了?糊一点点应该不要紧吧?再说再说。
心底嘀咕着,我抱稳纸箱,往临时空出来的器材室(也就是生物教室)走。
沿路和擦肩而过、投来或闪亮或害羞的目光、眼熟或陌生的同学挨个回应着招呼,脸上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接着,再婉言谢绝一些想要帮忙,实际上纯粹为了搭话的别班男生或者女生。
我上楼,用肩膀挪开器材室的门。
教室的窗户大敞,缓缓通着风。一汪乳白色的阳光气定神闲地流淌在窗角。往外一瞧,可以望见透亮的晴天,拇指大的操场,与教学楼后门外高耸的大树的耳鬓。
躯干伸展,绿叶轻颤。春末夏初的过渡向来是从枝叶被太阳素描的模样开始的。
这里没有别人。
我感到无可躲避的轻松。叹一口气,跨过堵在门口的其它纸箱。
生物学科的用具都被好好地锁在柜子里,腾出空地,实验桌与地板上陆陆续续放置着这次活动的材料。
把最后一个箱子放在讲台边,我直起腰,掏出随身携带的便签。避免出什么报销错乱的情况,得清点一下在座的活动经费们。
“羽毛球两筒,号码背心……诶?”我站在讲台上俯视一圈,小声念道,“足球的背心不在这?大城君是不是又放错地方了……”
小事,先点好别的。
我拿出圆珠笔,打算在便签上勾画。
然而,就在刚摁开笔头之际,原本顺手关起来的教室门忽然再次被推开——“呼啦”一声,我当即条件反射地绷紧神经,挺直脊背。
半秒做好表情管理,我在看清来人的一刻微微睁大眼睛。
“山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