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逆易定人心难服 官贼孤军繇原再战]五月廿一日至七月八日(3 / 3)
细作回报,叶少锋等还驻守在平洋城下。皇甫崇思索道:平洋城畔纯是一片平原,闻叶少锋麾下“清龙兵”铁骑无敌,号为“南郡第一强攻”,若引军救平洋,反将为其击败。不如攻兴邦,扫后路,并与塞安乌仰袛同抗叶少锋。
计划已定,皇甫崇正欲往兴邦,乌仰袛先遣人送书到,云平洋危急,要皇甫崇与其联军去救。皇甫崇惊曰:“看书末期旬,乌兄弟此去已数日,只好先去平洋。”患叶少锋引兵胁迫镇南,又教虺秦下将右於带兵佯攻兴邦,以诱叶少锋回军。排布定了,皇甫崇与吴火殇,虺秦向平洋去。镇南降军及杂系刁兵躲懒,皇甫崇教其守城,不得有失。
皇甫崇等二三千人往平洋去,将及城下,有一支彪军当面来迎,为首者拍马出阵:“吾乃南郡名将高铭也!叶少锋将军神机妙算,料得汝等要来,教吾在此迎接——快来吃我一斧!”
皇甫崇心道:果然叶少锋早有防备。但这支军马并不埋伏,而是当面印战——看来叶少锋有轻敌之心。吴火殇亦出道:“皇甫崇天将也料到汝等会在此处,吾岂惧汝!看吾取汝首级!”
二人战成一团,百十回合,吴火殇气力不加,刀法散乱。皇甫崇急诈唬高铭:“哈!平洋叶逆败矣!”高铭回头视之,吴火殇乘机逃回本阵。高铭明白中计,大骂皇甫崇:“奸人!”
皇甫崇举印在手:“诸军听了:叶少锋反于兴邦,倾覆天朝:此万恶不赦之罪人!我等兴天罚,举义师,锄奸贼,报圣上!将印在此,听吾号令,剿净逆徒!”
两军合战,虺秦冲锋在前,望高铭喊:“狗头甚好!”高铭挥斧来战虺秦。皇甫崇一军少而精,高铭一军多而杂,双方僵持不下。铅子打净,双方白刃互搏。血战多时,高铭支撑不住,皇甫崇急令放开南方一口,纵其遁去。吴火殇问:“天将曷不杀此贼?易若反掌。”皇甫崇笑道:“其频频南顾,必是因叶少锋军令严明,不敢败退,只好往南纠合反贼再来抄吾后路。吾既料此,杀之何益?反可借叶少锋之手杀之,则贼心日离。”吴火殇称服。
盘点人数,皇甫崇一支仅余不到百人。吴火殇请派人去镇南求援:“军不满千,不能济困:请稍喘息。”皇甫崇喝退:“纵止有一人,亦要进;况师近百员!要待镇南一军来,除非平洋城破!诸军听了:今日平叛之事,援兵无望!但杀净反贼,报效残躯!”拔剑对天:“冲锋!”
叶少锋等兵马果在平洋下围攻。皇甫崇一支军马对其神机营而进,大肆纵火。叶军见后方火起,知道兴邦有失,大乱,叶少锋镇压不住。见平洋军乘势杀出,里应外合,皇甫崇叫:“杀了首恶叶少锋,便能挽回南郡危局!”吴火殇与虺秦两口刀望敌阵横扫,只见一人一刀一马飞出,一俊猛男子扬着散发,横跨骏驹,杀出重围。有识者谓:“此即叶少锋也。”追之无及,皇甫崇叹:“便宜他!”
皇甫崇看平洋守将,却是乌仰袛,惊问之。乌仰袛道:“前日来平洋,叶逆困城,原守将战死,移职于我。正支持不住,幸得贤弟及时来救。”皇甫崇连称侥幸,又恐塞安有失,乌仰袛安慰道:“吾亲信瑞云在彼守候,应不负我。”皇甫崇点头:“先入城计较。”
在平洋休整数日,皇甫崇除招练新兵,操演阵法外,又派探子无数查叶少锋动向,都道叶少锋收聚反军,要待决战,皇甫崇耻笑之:“叶少锋只有这点见识,要仗势欺人么?吾军以义进,有何不可胜!”
然而人报叶少锋攻打华九,皇甫崇正在用午膳,闻之碗箸齐落:“怎……怎生是好?”虺秦在侧接住:“不必援。”
虺秦这个拗人,虽然令人生厌,但是可倚重信,皇甫崇因道:“退去罢。”持筷继食。
翌日,一人将皇甫崇从席上喊起:“天将,华九不攻自破!”
皇甫崇从床上翻身而下,撞倒在地:“传虺秦那厮来!”
虺秦正在门外,大步走进。
皇甫崇怒问:“汝言华九不必救,又是何故?”
“无兵,官懦,必降。”
“然而汝兵以此为乡,华九被下,军心安得不乱?”
虺秦嗤之:“不瞒您老,本部上下皆无一人有家室在彼。”
“滚!”皇甫崇咆哮。
叶少锋下来战书,约皇甫崇在繇原决战。皇甫崇冷笑:“叶少锋效风正烈?那吾岂敢比肩博明将军?”批复早战。吴火殇欲谏,皇甫崇一言塞其口:“与叶逆周旋过久,天下何日能太平!”
“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七月八日,皇甫崇军两万五千,叶少锋军四万,于繇原决战。
1华九:天朝地名。在南郡竹港城与崇宁城间,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