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自窥祟出现以来,全世界各区的生育率照样有高有低暂且不论,反正全球科学家们的生育率和结婚率却一致地直线下降,与生育率相反的是他们不断升高的发际线,科学家们眼瞅着第一批有了“窥祟”的人渐渐长大,每天手边都有研究不完的材料,脑子里转的是各种各样的设想,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也并没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来,但他们孜孜不倦,大有跟科研相伴一生的架势。
就在那群少男少女到了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不知怎的,科学家们心里俱是松了一口气,就好像自家有群体弱多病的孩子,从小先天不足,可能不知哪天就会被突然爆发的病症给带走,怀着如同家长一般心态的科学家们小心翼翼地监测着他们的成长,唯恐出现什么意外,结果这么多年,整体没啥大事,大部分的孩子还是好好地长到了成年。
“也许那些窥祟真的只是如同影子般跟随着人类罢了。”
在又一次全球的科学大会上,一位科学家心存侥幸地如此认为,他的说法还得到了一些人的附和,但其他大多数人的态度显然并不乐观。
“这位教授,说这些话的时候先转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影子,真实的影子可是听话的很,他们时时刻刻地跟在人类的身后,可那些窥祟呢?躲躲藏藏!这很难让人确定它们究竟有何企图,是,那些孩子们是成年了,可成年与否,本就是人类自己划定的年限,并且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窥祟岂不是跟着孩子们一起成年了?”
另一位科学家先是斥责了对方实在随意的结论,随后发言的全程都在忧心忡忡。
会场突然陷入沉默。
是啊,孩子们都已经发育成熟了,可窥祟们呢?它们也成长了十八年,是否也发育完全了呢?人长成后要成家立业,它们长成后会做什么?是继续那样躲躲藏藏,还是……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建议,监测要继续,科学的求证本就是个漫长的过程,就将这一代人监测到底,一代不行就监测两代,这是关乎人类的大事,我们一定要弄清楚。”
……
监测持续地进行着,一年过去,还是如同前十八年一样,并没发生什么异常,只是监测报告显示,很多人察觉到自己的窥祟有时似乎能离自己更远一些了,就像那些窥祟会出去散步一般,但他们又不能确定,只是这样一种感觉。
距离变远?难道它们将来可以脱离人类生存?
科学家们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一点,并要求那些已经察觉到窥祟可以远离自己的人们仔细感受距离的变化,哪怕只是不确定的感觉,而人们给出的反馈则是窥祟可以离开的距离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地变远。
难道它们是寄生体?只是寄生在人类身上以求孵化?可寄生体一般会给寄主带来毁灭般的伤害,那等到窥祟们真的“孵化”那天,身为寄主的人类会怎样?
时时掌握着最新信息的科学家们愈发担忧,他们不能将这种猜想泄露,因为这种猜想太过恐怖,造成的恐慌将会是爆炸式的,别到时候窥祟还没把人类怎样,人类就先把自己给吓出了混乱。
时间没有让科学家们等太久,很快,第一批人迎来了二十岁的生日,就在这天,全世界出现了大规模的谋杀案件,这群刚满二十的年轻人,有将近一半被杀死在无人的角落里,而凶手,正是那些窥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