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碗肉汤（2 / 3）

年轻人：“我有工作。”

老区：“这就对了嘛，有工作就成，年轻还是得奋斗啊。老哥，我跟你这般大的时候，往小了说，还是个工头咧。手下管着十好几个人。哎，也是生不逢时，那时候好赌，家产全败光了，老子娘也气死了。”

年轻人：“不光是赌吧。”

老区有点不好意思：“嘿嘿，赌嘛，还沾点儿偷，进去进修了几年。小子你看人挺准的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叫个啥名？”

年轻人：“莫村。”

老区：“莫老弟，你有活儿干，干嘛大半夜来这个鬼地方？——你不会是人家讲的噶人腰子的吧？老弟——哥的腰子可不值钱，我有性病，还有艾滋，不能用的！”

莫村：“我不是。”

老区：“不是？那你晚上不睡觉来找我干嘛？”

莫村并不答话，只是说：“肉炖好了。”

老区狐疑地看着他，用刀子戳了戳，在旁边拿出一个破铁盆，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递给莫村。莫村也不嫌弃，接过铁盆。

老区用刀挑着炖肉放到莫村碗里，又给他倒了慢慢一碗汤。冬夜里，这样一碗肉汤，能够暂时驱散夜晚的寒冷。

两人大口吃着肉，喝着肉汤，都没功夫说话。

老区吃饱喝足，一抹嘴，从怀里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一根，又递给莫村，莫村摆摆手，示意不抽。老区吐着烟圈，说道：“兄弟，听哥一句劝，人啊，不能走弯路，要走正道。你不说你是干什么哥也不怪你，但是哥今晚要是死在这儿，你小子一辈子良心不安啊。”

莫村沉思了一会儿：“你说的对。”

老区：“那走吧。难不成你还想跟我这儿睡呐？”

莫村摇了摇头：“今晚不走了。”

老区：“什么？这么冷的天，你睡垃圾堆？”

莫村：“你不也睡这儿？”

老区：“我不一样。”

莫村：“哪里不一样？”

老区：“你管那么多！让你走你就走。不然我可赶人了。”

莫村：“你是在等人吧？”

老区：“哈哈哈，大晚上的什么鸟人能来这里？”

莫村：“不是等人，那就是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