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生殿（3 / 5）

梦儿道：“难道不是你们人族喜欢听故事吗？妖族的传承靠的是血脉，而人族传承才依靠故事。”

莫村点头道：“确实！你请说。”

梦儿便说起了她的故事：

“这个世间上唯有上古大神能永存于世。但这也并非绝对的永生。或者说，神也并非生命的最终意义。但即使这样，相对于妖族与人族来说，神是永生的。在漫长的神明中，有的神失去了意义。他们中的一部分甚至主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其中，最重要的一位神明，便是盘古。他劈开了混沌的天地，用自己的身体，演化出这个世界。山川、河流、天空、土地。盘古用他理想的方式，造就了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众神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于是众神便开始在盘古所创造的世界中，添加更多他们喜欢的事物。妖族和人族出现了。

准确的说，人族本身便是妖族的一个分支。人和妖其实没有什么分别。他们过着同样的生活，他们也都有着灵智，他们都在模仿神去生活，他们甚至在当时说着同样一种语言——神语。人根本就是妖！

后来，人族与妖族发生分歧。而其根本原因，确实众神出现了分歧。有些神认为，他们创造的生命应该在他们的统治下壮大，应该他们是无所不能的神，可以庇护他的子民。另一部分神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应该让这些生命自由发展，创造一个他们自己理想的世界。两方众神都无法说服对方。于是分裂出现了，妖族和人族正式被区分开。众神也没有想到，几万年以后，妖和人能够视彼此为仇敌。

后面的故事，梼杌已经说得很清楚。但是周穆王的故事，他说不清楚。当年封神大战之后，妖族被赶走了，而众神内部斗争也结束了。支持妖族的神明们被驱逐，而支持人族的神明胜利了，他们也离开了人间，放心的把人间交给人族。周，一个完全人治的世界出现。但！人天性贪婪，人族的帝王更加贪婪，而那些触碰到神明权柄的仙人，比帝王更加贪婪。他们想要长生！他们开启了寻找长生之路。终于周穆王找到了这里。他见到了西王母。西王母教会了他一种可以长生的药，他以为长生唾手可得，于是他发动了战争，他答应仙人们只要封印住西昆仑的路，就给予他们长生。仙人们相信了他的话，于是天下所有人的仙人便于妖族在这里展开大战。妖族输了，仙人也输了。当青鸟被封印之后，仙人已经没有力量再与周穆王抗衡。周穆王一位自己赢了，他服用了长生丹，于是变成了一只嗜血的恶魔。仙人们击杀了他。长生丹的药方被仙人们永久封印。当然，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份假的药方。但确实控制世俗皇权的鱼钩。这些相信你也清楚。”

梦儿好像说完了，盯着莫村。

莫村狐疑道：“说完了？”

梦儿笑道：“你还想听？”

莫村道：“老实说，确实有很多疑问。”

梦儿问道：“比如说？”

莫村想了会儿，问道：“西王母是一只虫子？”

梦儿道：“是的，众神最终的模样，在你看来都是虫子。只有虫子才能永生。周穆王当年已经无限接近了永生，但是他害怕了，他害怕变成虫子。于是他选择了长生。你知道长生和永生是不一样的。应该说，只有神的权柄才能永生。”

莫村问道：“那你给张道全他们的是什么？”

梦儿道：“准确的说，我给你们所有人都准备永生的机会，也就是神的权柄。刚才拿出的不过是一颗长生丹而已。但起码比周穆王自己的长生丹要好。因为这颗长生丹的原料，就是西王母的肉。”梦儿忽然哈哈大笑：“你不觉得可笑吗？人人都知道西王母有长生丹，但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丹，却是西王母自己。”

莫村问道：“你找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梦儿摇头道：“不不不，你太着急了。还有没道揭晓答案的时候。你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比如说，为什么众神可以永生？”

莫村道：“这不是我关心的事。”

梦儿道：“不，这个你必须知道。”梦儿也不管莫村，自顾自地说道：“众神永生的秘密，就是他们各自掌握的神的权柄。而西王母的权柄，便是梦境。莫村，你确信自己是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而不是众神的梦境中？”

莫村并无兴趣与他讨论这个，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区别？”

梦儿道：“真相。莫村，这个世界的真相。如果你能跳脱出众神的梦境，那你与众神将没有分别，你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掌握了神的权柄的人！你将永生！”

莫村道：“然后变成一只大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