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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月的煎熬,收拾我残破的心情,调整心态去面对新的学期。
终于可以见到晓波了。
晓波有个很奇怪的想法,这个提议我接受。她要我夜不归宿,要我陪她在县城里游荡一夜,哪里都不准进,只能在外面游荡。游荡?很浪漫的想法,有一点流落街头的味道,我同意了。
像乞丐一样流浪,不,比乞丐还要难受,没有任何目标,没有行囊。
先是我们踱着步,述说我们两个月假期里各自的感受和经历,谈谈自己的见闻以及对新学期的打算。真是有想象力,希望我们用一夜时间可以把这些全部都讲完。沈晓波的成绩不在我之下,她在班里的位置就像袁静在我们班里一样,堪称女中豪杰。只是她没有担任团支书,什么工作也没参加,她说她不热衷哪些。谈见闻之间也穿插了一下各自的学习情况。
我问她未来的理想是什么。她说。是平静幸福的家庭。
她问我未来的理想,我说是和爱的人走完一生。她说这不算理想,要我重说。我想辩驳,欲言又止了。但是我不想放弃争论。
“为什么这个不算是理想?”
“爱人会有自己的想法,会有自己的思想,你无法用你自己的理想去左右另一个人。我无论是不是能够陪伴你走完一生的人,我都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晓波说。
“带着我们全家去吃满汉全席,和爱的人去夏威夷度假,开上跑车在澳洲乡村里兜风。这是我人生的三个愿望。”
“你没有想过光辉的事业?我想男人应该去追求自己的事业,拥有自己的事业。”
我感觉自己有计算失误,先是答非所问。和沈晓波在一起,才发现我很浅薄,浅薄到不能自知。内涵全无。她,杀伤力十足。这辈子碰到对手了,爱情是个自我修炼的过程,挣扎其中会产生对生命的一些新的理解和见解。学生时代的爱情,不含金钱和名利的成分,纯洁如水晶。
沈晓波把她从认识我那一天的时候到我对他表白的之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占用一夜的时间,是她特意安排的特殊的约会。
去年实十月份是学校的第34届田径运动会,运动会的第一天他第一次看到我。在她的心里产生了第一个感觉就是很熟悉,故友重逢一半。实际上,我们是陌生人。运动会那会儿,凡是班长的都要负责个班的场地纪律维持和卫生保障工作,佩戴工作证便于学生会纪检组的人来回查问。
沈晓波受不了格外面熟的感觉,心里急得不行,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她认识的人。于是托自己的好姐妹冒充学生会的人过来检查工作,目的是来看我的姓名和气质。估计那好姐妹在她面前帮我说了不少好话。晓波说,她们总喜欢拿这件事情开涮,宿舍里进行过逼问,讨论久了不得,也会对“江成俊”这三个汉字产生感情。大约和我对“施欣悦”一样,不过她比我聪明,弄的确切。
于是她很注意我。我在明,她在暗。她几乎记住跟我走在一起的每个人。那天她把字条叫给吕亮,愚人节那饭,全靠她掌握的情报。
时兴岳追求过她。她考虑了两个月最终拒绝了。那个阶段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喜欢他,是不是喜欢他。此时我幡然醒悟,那天去她们门找她时,时兴岳的表情是大有根由的,不仅仅是生气。
她讨厌时兴岳。原因有四点,胸襟不够宽广,对人不够真诚,爱摆官架子。做事独断专行。果断地拒绝,果断的摆脱。这些都是上个学期发生的事情。
愚人节的事情,她做了补充。她本可以直接把那交给孙柱,但是凑巧遇到了时兴岳,把这事情就交给他做了。意思是,我在和一个名字叫江成俊的陌生人在打交道。原来,这个节日他们吸取了傣族人泼水节的模式,谁被泼到的水多,谁就越幸福与吉利。谁被愚弄的次数越多,大概表示谁最受欢迎,在同学们心目中形象最好。
她很想和我找一个机会认识。
汤明在滨苑饭店惹事那天,她也在。看到我和兄弟们来势汹汹,便没有过来打招呼。她评价道我若去演香港的黑帮老大,极像,宽阔的肩膀可以发挥完美的西装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