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0:长生军(1 / 3)
chapter8:immortal(长生军
在炽热目光注视下,我一脚蹬开压在身上的尸鬼,紧抱前胸本能地转过身去,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尴尬的一幕。
我手指挂门叫他去上锁,alex却停在原地,双眼直勾勾望着我,喃喃自语说下来时已经落了闸。很快他便领悟回来,慌忙扭头面壁而站。我踹开舷门回到尾舱,打地上胡乱捡起一套连体服,手忙脚乱开始穿戴。不过所取的这件尺码太小,裹得透不上气来。只能再找其他的。期间双眼始终盯着他,alex依旧在时不时偷瞄。
“你,还没换好吗?”alex点起支烟,道:“过去咱们明明一块泡澡,在池子里喝酒抽烟,而现在却要回避,这感觉实在太艹蛋。”
“多体谅些吧,我也不想这样,光听你叫honey就受不了,那头战局怎样了?”我躲到舷门背后,终于翻到套适身的连体服,呼吸顺畅多了。
“那里的阵型被冲垮了,前面挤满开火的人,背后却安排大范围挥舞飞镰的黑寡妇。两下接触世界之子抵挡不住便败下阵来,瞬间就冲散了预备队。在我趁乱过来时,差不多已伤了几十人。这种布局我本就觉得不妥,却又无发言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落败。”
“你是怎么找来的?沿路我也没留记号啊。”我飞速套上连体服,见alex依旧看得兀自发呆。便避开那张色迷迷的脸,怒道:“你究竟在瞄什么呀?”
“我没想到,浑身沾满血污的女人,会这么性感。”他自觉失态,吭吭哧哧傻笑一通,道:“这还不好找吗?泥地这头除了臭水洼就剩破船,隔老远就瞧见各种怪雾和刀劈斧砍之音,只要不是死人,怎么都能辩出。那头的战局太混乱了,除了到处乱窜的尸鬼外,现在淤泥池里又跑出一群更难缠的东西,我也不知那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实在觉得很艹蛋,就忘了我是个女人。我不需要你瞻前顾后,也比较能打,而且并不比你弱。”曾经的alex,是个嘴闲不下来的人,有条件调侃,没条件创造条件调侃。而现在却拘谨得很,变得笨嘴笨舌,每时每刻都在揣摩我心理,弄得本不尴尬的气氛一团糟。过去他常借由自己是小弟对我发号施令,偶尔也总耍耍小性子;可现在角色颠倒了过来。他总在计较该说什么话举止该怎么合适,以免引起我厌恶。想到他适才所提的难缠角色,我不再去想,开口询问那是什么。
“本质上还是黑面女尸,不同的是后来窜到岸滩的,却头戴着龟壳般的铜坛子,大概有十数只。临跑前我听骑大马的在喊,那种东西叫尸头,也就是曼陀罗阵的花尖。它们极难斩杀,根本不是黑面们能比。”他正竭力描述时,上方挂门传来急促的拍击声。
我仰头望去,便见得个浑身血污的女人,正在声嘶力竭地叫骂。她双眼发直,显然已陷入癫狂。再一瞧,挂门滑栓被alex拽到舱内,反插着一支起先锁住我的铁条。
勿忘我几乎是直愣愣摔进饵舱来,紧追着其屁股又跟进来两只黑酱女尸。我只得双手挂在门上,阻挡更多这样的东西趁乱爬入,责令alex先着紧上锁。弥利耶怨毒了扫了我一眼,将喷粪的嘴闭上,直面眼前的尸鬼。这两只黑酱女尸,脖子后拴着的铁链,此刻都绕在身上,这让坏胚子直刺要害往往失利。安贡灰才刚接触皮肉,就被铁索格挡住,伴随阵阵金戈之音,爆出许多火花。
我见她被两只缠上,忙扑倒其背后一只,用刀镰抵住尸鬼脖根,狠命斫去。可这鬼东西精得很,丝毫不比半神差,它立即双腿蹬铁墙,将自己奋力推出去,一头撞向勿忘我小腿,张口便咬。而锁上挂门的alex,端着步枪左右乱瞄,见满眼都是乱动的人影,生怕误伤,便将枪往肩头一背,向我要过刀镰,齐头并进砍向掐住弥利耶脖子的另一只。
这东西见自己腹背受敌,便松开她,抖开两条如生铁般坚硬的阴爪铺面乱掏。我毕竟斗杀过一只略有经验,而alex却不懂怎么用刀镰,被其一把扭住长发,背部完全暴露,形势变得岌岌可危。正待勿忘我踢飞脚下那只打算援手,他却疾呼莫要靠近,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只见这坏小子故意往前一顶,枪膛霎那间抵住了首涅头颅,黑酱女尸被它挡着,无论如何都啃不下去。alex反扭着手扣动扳机,随着回荡的枪声,那东西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我见勿忘我傻在当场,便飞窜上前,一脚踩住首涅上下滚拍的巨舌,刀镰落下断成两截,一条冤魂怀着种种不甘,飘往阎罗殿报道去了。至于剩下的一只,就完全成了练手的靶子,很快便彻底嗝儿屁。只不过,虽然斗杀了它们,但这东西体内不停冒出刺骨的紫气,并夹杂着尸骸本身的恶臭,辣得人眼睁不开,前舱显然是无法待了。
见我正带着一脸令人讨厌的得意笑容,勿忘我恼怒地撞开我,径自走进尾舱翻箱倒柜,将自己身上如败絮般的破衣烂衫脱去,光着膀子换衣。至于alex,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他直接拧亮手电乱照,团着手色迷迷地微笑,正看得津津有味。
“我好心给你间密室,谁知竟成了你俩的安乐窝了,是谁将栓子倒插的?几乎害我丧命!”勿忘我不亏是身经百战,她见正有人以欣赏的目光打量自己,便故意摆出几个抬臂扭腰的俗骚动作,朝alex眨着丽眼,讥笑道:“小处男,怎样?比你老婆如何啊?”
“这!”很快alex便见到她那触目惊心的脊背,不由惊得手电摔在地上。他双眼惶然,哆哆嗦嗦说不出句整话,就和我当初一模一样。
“在一场火灾中,她和她女儿被困在车里,最后她活了下来,但安娜她,太惨了。”
“火灾?那根本就不是车祸。你这无脑的乡下妞!”勿忘我恨恨地拉上套装拉链,戴起那面珠帘,踹开铁门开始在这一带布起连环套索作防范措施。她双眼游离在钢索上,嘴角抽搐不已,说:“如果是车祸,安娜为什么躲在车里,手拿小刀防身?她要刺向哪儿?这些我同样说过,难道你不明白?”
“可以说说吗?刚才我很抱歉。”alex走向前,帮她布置凶局,小心翼翼地问。
“现在没功夫唠叨这些,另外我也不想像个怨妇般大哭一场,好了小处男,我是个失败的女人,谈论我很无聊。于其那样,他还不如将心思放在小女友身上吧。”她烦躁地推开他,指了指头顶,道:“好了都闭嘴吧,大凶就快要到了!”
我正想询问这大凶又是怎么回事,便听得储备活鱼的饵舱处传来种起吊车拉铁门的曳音,伴随铁条被扭弯,绿线围聚起来的下爬扶梯前,突然塞进来一把巨型轮锯,三两下便割断挂门,一条黑影翻身跃下稳稳地站在舱里。这大概是个什么东西?很难形容,身子骨仍是黑酱女尸,但个头足足大了一圈,双腿筋肉线条饱满,四肢各处捆着铁索。除却脖根的巨硕钢环,这东西脑袋上焊着个贝壳外形的铜坛子,只在表面留出几个换气的封口,像极了早期科学年代的潜水头盔,厚重且坚固。而最叫人不寒而栗的是,它并不似其他黑面儿手无寸铁,手里拿着武器。那是把利刃上翘的怪刀,在刀刃位置被钉入一口寒光逼人的轮锯,起先弄断铁条的正是它!
“我说的尸头就是这东西。”alex两道剑眉几乎扭到一处,他侧身过来捂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