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觉醒（2 / 5）

“真实的渴望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也是无尽黑暗中的锚点。有它，你才能承受痛苦，克服艰难，不迷失自我，完成灵魂特质的外放升华，成功觉醒。”

“所以——”圣双手交叉，幽幽看向罗生。

“最终试炼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渴望……是吗。”罗生默默重复，随即展颜。

“开始吧。”

一道巨大光幕出现在两人右侧，上面闪烁着黑白雪花，就像老式电视机。不一会儿，雪花消失，画面出现，只不过好像笼罩着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

“幼年记忆的缺失让你有缺憾吗？是否为此耿耿于怀呢。”圣看向光幕开口。

“你果然能看到我的记忆。”罗生看着圣，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然后扭过头盯着朦胧的画面撇了撇嘴角。

“这有什么，无非也就是些流着鼻涕抹眼泪，村头打狗巷尾偷鸡的琐事。再狗血一点就是每天电视上播的那些，看的人厌烦。再说，就算有谁之前和我有些羁绊，抱歉，这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所以，我并不为此感到缺憾。”

“是吗。”圣的语气耐人寻味。

光幕上画面开始变化，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正在桥洞下瑟瑟发抖，洞外暴雨如注。

“那你是否为孤自漂泊流浪而心生愤懑呢。”

这次罗生沉默了，他想起流浪时的艰难求生。

来往的人穿着干净美观的保暖衣物，而他只能靠垃圾堆捡来的破布勉强裹身。街边的餐馆里，路旁的小吃摊，一天总是飘着诱人扑鼻的香气，他却只能等着夜深人静时悄悄翻找厨余垃圾，与野狗抢食。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他常常这样想。

“说愤懑恐怕有些轻了，那段日子对当时的我来说可以称得上噩梦吧。迷茫，嫉妒，羞耻，怨恨甚至失去活着的信心。”说着，他自嘲一笑。

“要不是我这个人比较怕死，恐怕没等到养父收留，世界上就没有我这号人了吧。”想到养父，罗生表情变得温和。正了正神色，他继续说道：

“虽然这段记忆对我来说算不上美好，但它让我见识了很多，也学到不少，至今仍在为此受益。所以，我现在没有什么可愤懑的。”

“很好，看来你并没有被世俗的苦难变成一个狭隘浅薄的人，而这多亏了他吧。”

画面又变，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泊。

砰！

罗生拍着桌子弹起来，眼神死死盯着画面，面无表情，但太阳穴鼓动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中的不平静。他没有说话，圣也沉默着，一时之间周围变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