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来历(2 / 3)
对面的人从棋奁里捻起一枚黑子在指尖把玩:“我以为你转性了,还准备把我这一身棋艺传授给你。”
不等徐谚说话他又接着问道:“既然不想学棋,你刚才盯着看什么?”
“看棋子,看自己。”
“怎么说?”
徐谚想起吴家庄的案子:“这世上许多人和事要是能和这棋子一样黑白分明就好了。”
“哦?”
男人不紧不慢,似乎又成竹在胸:“看来你出去一趟之后似乎颇有心得。”
徐谚默然无声,过了片刻之后伸手从另外一边的棋奁里捏起一枚白字拿在手上:“吴家庄的事是你安排的。”
“是。”对面的人神色不变,手上仍旧把玩着自己手上那枚黑子。
“为什么?”
“除魔司本职而已。”
徐谚缓缓摇头:“确实是除魔司本职不假,但你特意安排我去干什么?前年你不是说我脑袋不灵光不再让我外出查案吗?”
“唔·····确实是,不过我总觉得一直把你关在京城也不行,总要出去看看人心险恶,以后才堪大用。”
听他这么说徐谚把手上的白字丢回棋奁:“那我谢谢你,但我是真不愿意做这些事。”
两人对立而坐,言语之间也十分随意。
“那你愿意做什么?”
“想听真话?”
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徐谚,似乎十分感兴趣:“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徐谚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假话嘛,说法就很多了,要么是纵横四海八荒,朝游北海暮苍梧,要么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类的。”
那人摇了摇头:“假的很,真话呢?”
徐谚指了指悬在对方腰间的玉佩:“真话是我想顶着你徒弟的名头在这天下首善之地的玉京城花天酒地,作威作福,声色犬马,欺男霸女。”
“不错。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那人哈哈一笑,似乎十分满意,但随即话锋一转:“可你连我的棋都不肯学,又怎么算是我徒弟?”
“你能教点阳间的东西吗?”一说起下棋徐谚就头疼:“下棋学来干什么?就算是天下第一又顶个屁用,还不如给点实用的功法给我。”
那人并不气恼,只是微微点头:“可我给你的功法并不差,等你练好了,练通了自然就厉害了。”
说起练功徐谚就一阵烦躁:“我在京城关了整整三年,练了整整三年。到现如今也勉强才到开元境,照这么练下去恐怕我是要死在你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