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中央车站（1 / 2）

“你是冯晓生？

白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冯膝生，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眼睛，漆黑没有眼白，让人看不到底，分不清喜怒，又感到阴森森的骇人。

“神啊，我只是您的仆人，没有名字。”

龙盛和李中他们四个人仍旧将冯晓生困在中央，均衡的气场形成一个完美的球，冯晓生跪在那个混沌的黑紫色的球里，却能让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他恭顺地不敢抬头仰视白芬。

“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神啊，我的复活是因为人类灭亡的时间到了。”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

“神啊，在您的心底却早已知道，现在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刻，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您又怎会明白呢？”

白芬感到困惑，根本不不懂冯晓生在说什么。她思索片刻，想到一件事。

“你的命运是什么？”

冯晓生的肩微微耸动，黑紫的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首先是色彩，黑暗更加浓稠，边缘的紫也更加深，球体内，冯晓生的脸颊上滑落两滴水晶般的泪，闪着奇异的黄金色的光泽，缓缓地落到底部，瞬间腐蚀了深紫的边缘。龙盛等四人的壁气乘机侵入，撕裂开冯晓生的防御屏障，只见四道闪光直击冯晓生的身体，黑暗刹那间褪去，他通体变得耀眼夺目。

“我的命运就是唤醒人的贪婪，以加速他们的灭亡。”被无形的手按在墙壁上的冯晓生说，他的嘴角淌着血，眼睛恢复了正常，黑白分明。忽然一股更强大的气袭来，将白芬和龙盛他们轻柔地推开，而冯晓生仍被按在墙壁上，通道里响起低沉的吟咏，龙盛眉头一皱，这是他熟稔的古巴比伦语。

“是神，他又醒了！”

李中惊惧地大叫，龙盛目光复杂地盯着白芬，白芬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神力又在一瞬间消失了，变回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不知何方传来的低沉吟咏仍在继续，只有龙盛一人能直接听懂，是耶和华的十诫。而且每说一条就要在冯晓生身上留下一道圣痕，荆棘、刺冠、铁钉。冯晓生的皮肉被荆棘刺破扯裂，额头扎出一圈的孔，鲜血从他脸上淌下，衣服被血粘糊在身上，却仍以十字架的姿势被按在墙上，双手手掌仿佛被钉穿，血从手心涌出，然而冯晓生在笑，仿佛圣徒在接受主的洗礼。

白芬感觉到一个人正站在她身旁，但转头看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通道里的应急灯闪烁着不祥的红光，使白芬心烦意乱。

“配方是什么？你的手稿在哪里？”

龙盛突然对墙壁上的冯晓生喊，而冯晓生一句话也不说，只垂下的目光直视龙盛，神色悲惘。

低沉的吟咏仍在继续：“最后一诫，不可贪恋别人的妻子及财物。受难的是我的仆人，聆听教诲却是你们这些有罪的人。”龙盛嘴角掠过轻蔑的笑意，但他立即就受到了惩罚，光焰照临他，让他痛苦地伏下身去，像虔诚的信徒在祈祷一般。

空中响起最后的锤声，当当当，一枚看不见的钉子钉进了冯晓生的心脏，他的头轻微地一垂，死了，他的身体和流淌的血都化成点点磷光，飘散去。

人造的神迹便这样消失了，带着他心中所有的秘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冯晓生他怎么了？”

自芬问，李中他们不回答，却先照顾地上的周南等人，然后越上，何下向通道深处的试验室跑去，死寂中他们的脚步声显得十分突元。

“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李中在确定周南没有生命危险后才回答白芬的问题。白芬还有许多问题，却明白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时间漫长，越上、何下终于回来了，他们俩一脸阴暗，只说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