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一鹗六(1 / 1)
“应该还不算吧,不过至少活过来这个选项已经被提上了日程,那你呢,你现在活过来了呗?”阿岚刚刚问出,顿时感到不妙,他发现一个红点已经瞄在了拾月那波涛汹涌的胸口,小心二字还没有喊出口,拾月就已经应声倒地,鲜血四溅在阿岚的眼前,阿岚没有停顿,单手掏出一颗烟雾弹丢在了地上,拎起了倒在地上的拾月,一个闪身躲到了视野盲区里,阿岚脑中快速思考着,他本以为自己死掉了追兵就会停止,他知道看手法应该是那些审判者们,可他明明已经死掉了,天遁剑现在也不在自己手中,自己还有什么非死不可的原因,他在思考着到底是外边进来了人,还是无启国度内部本就出了奸细,可转念一想,那颗子弹明明可以命中自己,却选择了击中拾月,那么这次他们的目标大概率不是自己,而是拾月,可能让他们大动干戈,不惜被无启国度报复的动机,应该还是八暗神器的关系,可他早就在十年前就来过这里,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神器,在阿岚头脑风暴的同时,他突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阿岚放下拾月,起身双手一扣一拉,竟凭空从手中掏出一根长铁棍来,一个踏步蓄力,左手握着铁棍瞄准红泥枪奋力一刺,只听见对面“啊!”了一声,这根铁棍竟穿透了厚墙,刺中了对面的声音来源,阿岚猛地拔出铁棍,翻墙而去,却发现了可怜捂着受伤的肩膀,倒在地上,吃痛的看向阿岚,说道:“是我啊,我听到了有枪声,想着圣主大人来了这边,担心安全,来看看情况。”
阿岚警惕的看着可怜,发现可怜身上的确没有什么武器后,将可怜拉回了自己的身边,二人退回到红泥墙后,可奇怪的是开了一枪后,对面那个狙击手就再也没有了动作,阿岚警惕的向四周看着,发现四处都是新建的高楼,这栋楼是拾月为了怀念特意嘱咐没有新建的,反而变成了这附近唯一的一栋小矮楼,这也导致狙击手想要狙击他们尤为容易,可对面的狙击手现在却没了动静,正当阿岚诧异之时,拾月发出了痛苦的shenyin声,阿岚转身看向可怜正在照顾着的拾月,拾月脸色发青,额头上全身密密麻麻的汗珠,捂着胸口,就算拾月大伤初愈,对于能力者来说,子弹只能造成些许的皮外伤,不可能这么严重,可怜看着阿岚说道:“圣主大人她中毒了!他们的子弹上有毒!”
阿岚正想继续查看,只听见楼顶上已经出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声音沉稳有力,一个轻盈细腻,明显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阿岚没有犹豫,一个闪身冲了过去,对面站着一男一女,男人阿岚不认识,可这女人阿岚见过,阿岚微微皱眉,开口说道:“白?”
站在阿岚面前的女人,正是在南兰陵和阿岚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妖-白,她依旧是如仙女一般飘飘然,依旧是那一袭白裙,可这次她没有站在领头的位置,她站在黑衣男人的身侧,准确的说是身后侧,可黑衣男人蒙着面,他没有很强壮,但却给阿岚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这感觉是他的能力带来的,他感觉的到,今晚最危险的人不是远处的狙击手,不是白,而是面前这个蒙面的黑衣男人;
可阿岚却还是看向了白,问道:“你呀还是这么喜欢白色啊,怪不得你叫白呢。”
白微微一愣,这个蜥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她知道这个蜥总能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她没想到,大敌当前,他关心的却是自己的穿着,就算如此,白还是依旧优雅,说道:“好久不见了,蜥先生,自南兰陵一别,甚是想念呢,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阿岚说:“当然,我从不会忘记那些美丽的姑娘,何况又是那么美丽的姑娘。”
白噗嗤一笑,瑰丽飘逸,如桃花般娇艳,又如李花般清丽,她说道:“头一次我听有人夸报丧女妖的,蜥先生啊,我可是报丧女妖啊,我出现可就意味着有人死亡呢。”
阿岚握紧了手中的铁棍,却依旧半开玩笑着说道:“可你没有流泪就意味着不一定有人要死掉,尚且就算有人死掉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赞美的。”
白又是被阿岚没来由的话搞得笑了起来,一笑嫣然,再笑倾城,白仿佛来了和阿岚聊天的兴趣,说道:“可你不是说过嘛,你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能在三个人的绞杀中保证活下来呢。”
阿岚说道:“因为我才刚刚活过来,不想再死一次了。”
“可你明明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我估摸着,怎么也有十几将近二十多次了吧。”白掰着手指头略带嘲讽的说道。
“那是我想死,可没有死掉,而现在我不想死了。”阿岚说道。
“可这世上可没有说不想死就死不掉的道理呢。”白说。
“那也没有说让人死人就得死掉的道理吧。”阿岚说。
“够了!”黑衣男人开口打断了阿岚和白之间无理由的寒暄,他不明白,蜥就算了,资料里写着他就是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可白这家伙明明平时话很少,怎么这时却和阿岚聊起了有的没的的家常话了起来;
阿岚等的就是黑衣男子先开口,可他失策了,就算他开了口,也是浑浊的机械音,黑衣男子带了变声器,这个人这么神秘,蒙面还变声,仿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一般,可阿岚就是这么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你越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越是想尽办法像要知道;
“我们来此是为了拾月圣主的命,你有五秒的时间离开这里,若是做拦路者,报丧女妖可是要流两次泪了。”黑衣男子威胁道。
白此时也附和道:“是啊,蜥先生,你也不想看我哭两次吧,一天流泪太多次可是对身体很不好的呢,不过我要是真哭第二次的话,恐怕那时你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