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6)
几年前覃舒在田野里捡到一只虎皮猫起名叫玄子,巴掌大小性格很野,养了几个月。起初覃太是不愿意的,甚至玄子走过的沙发她都让佣人消毒一番。后来覃舒泪眼汪汪地恳求,覃太也是没辙才留下它。
玄子小时候很黏着她,后来长大了就老是去外面跑,玩累了就乖乖回家。出来这几天,佣人也把玄子带了出来。它已经长大了不少,喜欢站在她的肩上。覃舒喜欢抱着它睡觉,当然这一点覃太是不知道的。
覃太有个自己特别信任的女佣,跟了她很多年。所以常常办私事都会开着一辆朴素低调的车,而她的秘密就是在这个小镇上藏了一个男人,还是个跟他儿子一样大的男人。
这个秘密覃太丝毫不避讳覃舒,因为她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覃太和覃唐是半斤八两的,夫妻二人都把婚姻看成交易,商人之间只需要各取所需即可。
但这个秘密覃唐是不知道的,因为一个男人能够允许自己三心二意,绝不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
覃太换了很多个男人,覃舒十三岁时的时候撞见了她偷情,听到二人翻云覆雨的声音,那时她就注定了当傀儡的命运。现如今她已成年,学会了帮覃太掩护,覃唐也试过跟踪过覃太,从未发现过蛛丝马迹。
覃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唱片机悠扬地唱着,而女佣-小汾站在一旁看着地面,房间内的声音时隐时现。
“天气很好你等吧,我去外面走走。”
她觉得有些没趣,带着玄子从客厅走出出,玄子不生怯饶有兴趣地看着行人,像站在巨人肩上的小人。这个小镇的实在是很适合养老和怡情,覃太的品味倒是十年如一日。她到处转悠,从中古市场淘来来很多老玩意。还给玄子买了条鱼,等着它吃完。
有一间教堂伫立在喧闹中,而阳光透进百花窗隐射出斑斓的色彩。光安安静静地铺在教堂内,让人心净。覃舒坐在长椅上听着心经,玄子在旁边睡着了。她睡意昏沉再睁开眼睛时,神父拿着一盏烛火轻拍叫醒她。
“谢谢您,先生。”
覃舒起身看着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脚上披着毛毯。他身着一件淡白色毛衣,额间发丝有些长遮住他的眉眼,虽然他唇色没有血色,但丝毫没有病人的孱弱感。像一把残缺冰冷的枪械。人与人之间的磁场感应到眼前这个人像是暗涌中的水草,实则一入底就把人缠绕而死。
百花窗幽蓝的色彩拂在他脸庞上,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神父走向男人轮椅后面扶手,盖好男人的毯子:“伯德,我说过了现在比较冷,你不应该穿那么单薄。”
伯德不耐烦地说:“你最好现在推我出去,不然我就在你神圣的教堂抽烟了。”
教父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推了出去,覃舒带着玄子也随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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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覃太给她的情人过了26岁生日吃完蛋糕,覃舒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扯出礼貌地微笑:“这里面是我母亲给你的最后一笔钱,以后你自由了。”
男人不可置信地拿着卡左顾右盼的看着门口,随即慌乱开口:“不可能!覃太说了我还有两年的时间的。”
覃舒从容地舀一勺手中的蛋糕放在嘴里,灵动的双眼微扬嗤笑一声:“我想你今天收下这笔钱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不是吗?聪明的莱斯先生。”
莱斯不甘心地拿着卡,愤愤不平地说:“那帮我传达最后一句话吧。”
“祝覃太永远年轻。”
覃舒不禁从唇齿中发出笑声,饶有兴致地笑着说:“我会转达的,后会无期”。
处理完这件事覃舒回到车上,见覃太拿着酒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倒进她的怀里:“舒舒啊,妈妈今天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