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重阳节（2 / 3）

果然如凌清乐所料，看似表象的东西，另有内幕，柔妃并不想要她的命。七巧节上一些妃嫔随机被杀，小太监或许是阉党之乱的一员，也许凌清乐属于那些碰巧该死的人，只是她穿了塑甲，命大。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好自为之，我只是不想卷入是非。”凌清乐其实比柔妃更害怕事情闹大。

柔妃剥好螃蟹，放入小碟，端给凌清乐：“如果妹妹原谅姐姐，可愿吃了这蟹肉？姐姐给你赔罪了。这母蟹蟹黄橘红橘红，滋阴补阳，会让妹妹更加水灵鲜透，蜜里调油。”

这语气很暧昧。

“你自己吃吧，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凌清乐油盐不进，拉开距离，懒洋洋地说。

柔妃看着凌清乐发上的茱萸，幽幽说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妹妹这头上的茱萸，是感叹深宫难熬，倍感独孤凄凉么？”

还不死心！

上面坐着太后，皇帝和皇后，满室还坐着皇亲贵戚，凌清乐真没胆子出言重击她，怕她发飙。

凌清乐不高兴地强调：“岂可牵强附会，胡乱引用。你不闻得，茱萸插鬓花宜寿，翡翠横钗舞作愁，插茱萸只是重阳节的一种习俗罢了，哪来那么多感慨？。”

“插茱萸是男人的习俗，女人簪菊花。我看我头上的菊花正配妹妹这身衣裳，我帮你把这茱萸取了吧。”柔妃看着凌清乐严肃起来的神色，抿嘴一笑。

她看穿了凌清乐严词厉色下的不敢作为，左手来揽凌清乐的腰，右手要摘下她头上的茱萸。

色胆包天！偏偏凌清乐得装柔弱。她可以一拳打翻柔妃，可她哪敢出手。

凌清乐右手推开柔妃抱腰的手，人往左边斜靠，柔妃欺身上来，绿竹一看架势不对，跪坐下来，扶着快要倒下的凌清乐，瞿阳在两妃中间，隔开柔妃。

柔妃的两侍女一看，青梧宫的奴婢欺侮主子，跪下来，参与了扶、推、倒、扑。这一群人做着欲抱还拒的动作，偏还不能发出声音，不能弄出大动静，本是力量的较量，看起来却很香艳。

上首看去，仿如见一堆女人姿态亲密地嬉闹，刘熙昼看向凌清乐，问：“爱妃和柔妃嬉闹什么？”

一群人恢复仪态，凌清乐得以端正姿势，从容答道：“回陛下，臣妾和柔妃姐姐在讨论，重阳节发插茱萸是否适合女子。”

刘熙昼：“《西京杂记》中有记载：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可见插茱萸，古已有之，习俗而已，不分男女。爱妃这茱萸插得甚是别致，清新脱俗，风雅应景。”

怜妃该侍寝了，刘熙昼端起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遥遥向凌清乐一举。

皇帝主动和妃子对酒，这暗示的意义极大，也有镇慑其他妃嫔的意思，而且，皇帝极少饮酒。

凌清乐站起来，举起茶杯：“谢陛下，臣妾身体尚弱，不能饮酒，臣妾以茶代酒。”凌清乐宽袖掩口，饮尽茶水。

从什么时候怜妃不饮酒了？刘熙昼思忖中饮尽杯中酒。

太后慈祥的面容纵观全局，远处，秀女们默默含情，向悦王暗送秋波，近处，皇帝对妃子有意。

她见过一次那妃子，叫怜妃，面色红润，腰细臀肥，该是个好生养的，而且还怀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