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开始（五）-5（1 / 1）

当时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紧张着望着门口，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一层薄薄的雾气，爷爷这时候快步赶来，焦急着问我：奶奶咋了。

我紧张着指着门口说：奶奶看见一个人站这。

爷爷一把拉开我说：你出去。

顺手拿起奶奶床上的毛巾，左右乱甩，上下乱打，爷爷面目狰狞地挥着毛巾，甩一下毛巾嘴里喊一声来，甩一下毛巾喊一声来。

这么好一会，奶奶头仰着大口喘着气，爷爷坐在奶奶床边，眼睛水汪汪的快哭出来了，扯着快哑了的嗓子喊：给他们把电话打给。

我拿起座机挨个给我姑姑，亲爹，小叔把电话打了过去。

我亲爹睡的迷迷糊糊拿起电话就嗯嗯，大清早9点才来。他要是能靠得住比中彩票还难得，我妈住院他管不管，我住院液体流完都不见人影，爷爷肺源性心脏病和心脏衰竭引发的腿肿我送去医院5次，连续5年每年都会住一次院，我去医院十次有九次看他就躺在其他病床上睡觉，还有一次在住院楼门口抽烟。奶奶从重症监护室推进普通病房直接让我替他看奶奶，那时候我才17岁。从婚介所认识的女人带回家，认识的男人就一起打牌。从小就不管我初中毕业就让我去上班，等发工资跟我要钱，不给就骂骂咧咧揭着短：你小时候看病谁的钱，买衣服谁的钱，还编几个理由，其实都是爷爷奶奶给他的。我社会上晃了半年，要不是奶奶想办法让我又读了一个中专，不然我就一个初中毕业学历。

等家里其他人过来已经凌晨2点多，说着前面发生的事，都互相埋怨，说来说去把矛头指向我亲爹，当时奶奶做手术之前。我亲爹说他认识的人好几个都癌症做了手术到现在还好着呢，其实呢就是借这机会伸手要钱，都急着救命呢谁管他要仨瓜俩枣的。

在这期间奶奶卧室门口或者卧室里面都会有股薄薄的雾气飘荡，我也学爷爷拿着毛巾胡乱甩。

怕吗？当然怕，但是怕又能怎样。就这样从做完手术一个多月奶奶还是走了，皮包骨的样子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这事当年在说说里发表过，办丧事时候，来的亲戚里加了我联系方式的都问我当时的情况。看着他们特别八卦的表情估计他们也不相信，我就胡邹邹了一通，要是有人给我说这些，没经历过也就当听个故事。

和亲朋好友聊天，问家里人去世的之前有没有比较离谱的事情发生，有的人的答复就是：你看你问的这个问题，把天都聊死了。有的人说的比较简单，好像就我遇到的夸张点。

稀奇古怪的事再次遇见，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几天就把爷爷送进了医院，住院当天做了各项检查。

第三天刚好碰见医生，我叫住医生问爷爷的病情，给的答复就是：老人都89岁已经算高寿了，身体各个器官已经开始衰竭，只能缓解其他病灶降低痛苦。双肺里的积液只能抽。平时喝的硝苯地平继续每天早上一片，腿肿就把螺内酯片喝上多排排尿，现在就这方案没其他办法了。

在我跟大夫聊着爷爷病情的时候，听见一声熟悉而恐怖的声音喊来，吓得医生一激灵。

路过的护士嚷嚷道：医院里喊什么喊。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