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错觉（2 / 3）

墨绘云打开了星际争霸。

……

第二天六点半。

早晨的网吧是一天难得的比较安静的时刻，少年们旺盛的精力得到了一夜的释放也所剩无几了。

路明非头发乱如带着油污的杂草，眼圈乌黑眼球通红，就像是熊猫和兔子的结合体。他憔悴无力的说道，“你先走吧，等会儿我先趴一会儿。”

墨绘云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就算一直过着这种昼夜颠倒的日子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他说道，“嗯，那我先走了，等会儿回来叫你。”

他们有八点的课，墨绘云要先回家换一套衣服，吃个早餐。

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小破车库，十几平的样子，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卫生间，主房间放一张床就差不多了，窗子前的晾衣绳上整齐排列着洗干净的衣服，他的衣服虽然都很旧，但是洗得很干净。地板是粗糙的水泥地，外面再强烈的阳光照在上面也只有模糊的剪影。角落里墙皮脱落，结着满是灰尘的蜘蛛网。那张床是老式的木头床，床腿的漆都斑驳了，每次躺上去的时候都会咯吱作响。好处就是这样的屋子便宜，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一件距离学校不近的屋子，月租也就一两百。

这已经是夏天了，气温逐渐上升，每天的最高温度可达三十度，墨绘云身上的衣服经过了一整夜的网吧熏陶沾染上了汗味、烟味甚至辣条味……他一向是个对气温比较敏感的人，一直闻着这复杂的味道整个人都快吐了。

洗了个澡，换一套衣服，墨绘云去网吧叫醒了还在熟睡的路明非，两人一块来到仕兰中学。

前两天的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路明非兴致勃勃的跑过去看，满分七百五十分，不出所料的，墨绘云以七百四十三稳居第一，并且这个分数拉开第二名赵孟华七十多分！

路明非的视线向下，看见自己的名字安安稳稳的呆在倒数第一。

路明非：三百五十二分。

饶是摆烂好久的路大哥都被这震古烁今的低分给整麻了，他神色复杂的看向对分数毫不在意的墨绘云，心想你这个家伙天天晚上网吧包夜，包夜的次数比我多得多，天天上课睡觉，一睡睡一天，为啥分数能这么离谱？

“这个分数你怎么考得啊？”路明非忍不住问道。

墨绘云说，“语文阅读理解扣一分，英语作文扣一分，数学写错一道选择题……嗯，就这样。”

路明非被他这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给整不会了。

第一节数学课上，班主任李老师对这次考试大发脾气，他“砰”的一下狠狠将成绩单拍在讲台上，感觉不解气，又狠狠地拍了几巴掌，将不锈钢讲台拍得嗡嗡作响。

“你看看你看看！”

“你们这考得都是些啥！”

“这次不就是试卷难了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