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杨复兴箭射陆康 鬼才授计取三州（1 / 1）

公元1241年春，宋淳祐元年，蒙古大军征西，朝廷整顿人马欲大举征讨南昌，使洪州太守杨复兴先谋取南昌方圆义军；陆康得鄱阳来信言及洪州杨复兴连剿南昌周围数支义军；康急聚众将商讨道：“洪州官军屡屡讨伐我南昌诸地义军，欲使我南昌孤立也；鄱阳湖义军头领罗不当亲自修书来信愿约我南昌大军从水路出兵，计取洪州，以固南昌、鄱阳门户；此大好时机，此时不取，只怕等朝廷腾出手来大举征讨，我等尽皆休矣！那洪州太守杨复兴虽是杨门虎将之后，纵非等闲之辈，然其孤军守那易攻难守的洪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夫有心与鄱阳水军约取洪州，若下，我南昌、鄱阳稳如泰山，诸位将军有何计议？”诸将闻言，皆同其言，其子陆节请令曰：“如此有鄱阳水军水上相助，补我军不善水战之短板，确是神助，我军可于陆上攻打诸门；如此，洪州可取，孩儿愿与部下董义、太史刚为前部攻打洪州城。”陆康议事许久，不见马子才言语，欲听其见，乃问道：“子才久居我南昌，非是别人，今日议事关系我南昌存亡，子才多谋，有何见解可尽言之？”马子才方才拱手答道：“陆节度之言正是，洪州虽是唾手可得，然才闻杨复兴幼习兵法，深知韬略，手执一口短八矛，快如风，疾如电，极其善战，人送外号：快马电刀，此人还需防备一下方好。”陆康听马子才之言，寻思因不听马子才所言吃了鄱阳一败，见马子才尤重那杨复兴，便亲自提军点将曰：“如此老夫亲自挂帅，领前军进发，看那杨复兴如何来敌，吾儿与子才可为中军，听令而行。”众将齐声遵令而去。

当年二月，陆康祭旗起兵，这是陆康反宋以来首次攻打朝廷城池?，康自不敢小视，亲起铁骑一万为前军，马子才领军五千为中军，联合罗不当水军齐进洪州，逼至洪州北门下寨。杨复兴自守洪州，屡得朝廷资助兵马器械用以防南昌，兴在城头配备狼毒箭数百架；闻南昌军逼近，于城头观其布寨不凡，谓部将满济道：“陆康真不愧为朝廷大员，其寨前后相辅，深合阵法之妙，我军若欲袭营，必为全歼。”济亦道：“朝廷配我洪州三百余架狼毒箭，便是料知南昌铁骑必然来犯，我有狼毒箭之利，如能引得陆康冲杀，狼毒箭便可发挥作用，纵陆康军不尽灭，手下军士也必原气大伤也。”兴乃思得一计，当夜点军五百装袭营之状，破得外营便走，欲恼陆康强攻，康在主帐闻报，料知乃杨复兴诱敌之计，传令下去道：“杨复兴借狼毒箭之利，挑衅诱我攻城，才如此也！可令外营多挖槽炕，防被其骚扰，待鄱阳水军开至再作计议。”次日夜，兴复出城劫其外营，不料中了槽坑之害，五百去了三百，败归城中，险些受伤；兴回城谓满济拍案叫绝道：“陆康多策，其寨坚如泰山也；我不可再扰之。”杨复兴吃了一蛰，知洪州兵力不过五千，难以抵挡南昌人马，只得修书上朝廷求救。

康围城数日知狼毒箭正是南昌铁骑克星，不敢硬攻洪州，待罗不当与沅水至；举行会议商讨，罗不当当即献策言：“老将军莫忧，我部水军愿为前锋从水路攻城，诱其狼毒箭，待其尽，老将军尽可攻城。”陆康深知狼毒箭之厉害，不允道：“狼毒箭长有一丈三尺，甚利，水军必为大伤。”沅水乃道：“水军尚有船支可靠，南昌铁骑则是以血肉应箭，那个更好；水不才，愿亲率水军从三个水路进攻，老将军看准时机一鼓破城。”陆康思量，只得如此，当即许诺罗不当言：“此战后，鄱阳粮草南昌供应，永不相断。”当二人道谢而去言：“破得洪州，于南昌、鄱阳尽利，吾二人非为区区粮草而尽力也。”

且说沅水兴三路战船，尽出鄱阳水军二万余，连日攻城；满济见其势甚大，飞矢难挡，急报杨复兴言：“贼众我寡，借战船为靠，以破我城外水寨，将近城下。”兴登城视之，急调狼毒箭至，曰：“朝廷救兵不久便至，众军士可靠狼毒箭防备。?”济一声令下，三面箭发如雨，狼毒箭杀伤力极大，一时间前方水军战船尽被射漏，鄱阳水军血染洪州水域；沅水见状难挡，随部下水军潜水得以逃生。康得信，惊道：“好厉害的狼毒箭，半柱香时间破了我三百余只战船。”乃传陆节急调南昌战船，交与沅水。那洪州军士刚见鄱阳水军退去，未及休整，又见南昌水军战船开来，火速报与杨复兴；兴亲自督战，接连射退三次，军士尽疲；怎料箭矢不足，兴看此架势，知陆康决心破城，洪州难守，乃下令军士整顿准备血战。

沅水撤回陆康大营，报曰：“水军二万半日死伤一万多人，战船破损近千，其箭势以弱，水军无力再攻也。”康好声安慰，让其回营休整言：“若夺得洪州，死伤如此大方才不亏。”立点铁骑冲城。杨复兴在城上，听得北门喊杀震天，铁骑萧萧，坐立不安，点上亲卫一同固守；康一马当先，连破洪州设立关卡数个，兴见陆康如此勇猛，部卒难挡，令人取来短八矛言：“满将军可守城，看杨某出城一战。”济领令。兴跨马丈矛，后随亲骑五百余人，杀入陆康亲率的前军中，兴勇猛异常，凭得一把短八矛，杀的南昌前部骑兵不敢接战；康知，提枪去战，与兴交不数合，兴矛法出神入化，使康无还手之力；康见状，欲混入军中逃走，兴看得，暗暗搭弓，望康背后一箭，康不防，被射下马去；部卒围来相救，济见南昌军乱成一团，率军杀出，康虽得脱，然大败撤走，兴劫其粮草大营，追杀十余里，南昌、鄱阳联军大败。

众将护得陆康回南昌，康以伤重，难以回天，传陆节、罗不当、马子才至，嘱以后事曰：“老夫半生行军行伍，不料遭此一败，老夫命以尽，愿得罗将军辅吾儿节保住南昌也；南昌乃江南富足之地，足可养数十万人马，朝廷闻老夫不在，必起大军讨我南昌，洪州一战，鄱阳水军丧其七八，南昌铁骑折去二三，难挡朝廷大军；吾儿可请衡山林天义军相助，有子才在，衡山必救，老夫无憾也。”康见马子才道诺，方断气而亡。当夜，马子才拜别陆节、罗不当言：“势在危机，才不可不先往衡山报知主公，愿节度与不当兄坚守待援。”节顾不得伤痛，与当亲送马子才不说。

且言南昌、鄱阳血战之时，林工、张仁、朱天文齐齐献言林天道：“株洲、永州、郴州精锐尽失，实是取三州之时。”林天、易文早有此意，问三将道：“当先取何处？”仁道：“当是郴州，郴州易攻难守，新闻朝廷新调陈泽、陈洪二兄弟把守，此二人乃无名之辈，主公只需与仁等三千人马，郴州不日可下。”林天大喜道：“天早有此意，便与张老将军三千人马去取郴州。”次日升帐，林天议取三州，林工、朱天文、鸿、三等争先请令取株、永二州，易文知林天早有心让功与林工等，乃言：“诸将军无需争吵，那三州本是老将军等旧地，当是老将军等去取的好。”三将谢令；文嘱张仁道：“老将军取了郴州后勿必将太守印连夜到林老将军大营。”乃谓三人耳背授与机密，林工三将闻言直赞易文道：“军师真奇人也，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三将各自点齐人马，率军下山而去。

先说张仁点军三千与子张让直逼郴州下寨，仁亲自叫战；宋将陈泽认得张仁，于城头上破口大骂道：“张仁老匹夫，汝久食宋禄，却背主投贼，真乃老不知耻，且看我来拿你。”泽披挂率军出城，单搦张仁；仁后张让大喝：“汝有可能，安敢辱骂吾父，看矛。”泽战不数合，不是张让敌手，弃了张让，乃收军回城。仁早得易文授计，大开营寨四门，传去信去言陈泽二将乃胆泄之辈，纵是不设营寨其也不敢劫营；陈泽二将闻知，大怒道：“张仁匹夫安敢如此羞辱我等二人，若不劫了其营，岂不叫人耻笑我等。”陈洪请令道：“小弟愿往劫营，大哥接应便是。”洪乃率亲兵出城，杀奔张仁大营，仁得报，大喜道：“陈泽、陈洪真乃无谋蠢猪。”放其杀入；洪直至主帐，见张仁提刀立于帐外，左右纳喊声出，陈洪军早被围困，洪见中计，大惊失色，欲夺路而走；乱军之中，仁接过弓箭，一箭射陈洪于马下。陈泽率军接应，见贼营火起，一涌而入，未至寨门，张让从侧杀出，泽措手不及，被一矛戳下马去，余军尽降；及至天明，夺得郴州城，报捷上山。

再说林工率军早至永州安营，封锁四面消息，不过数日，得张让亲送郴州太守印至，与张让按计划行事；工先使林文、林通、林长假意攻打四门甚急，那守城大将杨端、曹豹亦是无能之辈，见贼军攻打甚急，派使往附近州城求救；哪知派出的使者出不数里便被生拿，工以重金收买之，许以事成后百金相送，令为传送郴州援军来信。杨端二将信其言，张让扮成援军至城下，亮出郴州太守印文大喊：“吾乃郴州大将，特持文书为证，特来相助。”曹豹见印不假，乃亲开城门迎接，让刚过吊桥，趁其不备一刀斩之；时杨端见事有变，关城门不及，只见林工大军长驱而入，端血战不得脱，死于乱军之中，工乃得永州。

且说朱天文一军径取株洲，株洲新任太守公孙阚为人奸滑，颇多智谋，手下有大将王博，有万夫不当之勇，与朱天文大战数十合不分上下，文不得下；依易文嘱咐只战不攻，只待张仁、林工二处来助。原来易文早知株洲城坚池深，公孙阚非等闲可比，如若强取，必损兵折将，便小心嘱咐朱天文，拖住株洲使其战又战不得，守又守不得便可。直到张让、林文送来郴州、永州太守印，朱天文三将拍案大喜言：“如此便可不战而取株洲也。”张让、林文依计假扮成二将信使入城见阚，阚初见二人，十分疑信，使人拿之，文将二印文亮之道：“杨太守、陈太守使末将二人约公孙太守趁衡州贼军自乱，共袭衡州贼军；料公孙太守为人小心，故使末将二人携印文来见。”阚仔细看之，确是二处印玺，令人松绑，赔笑道：“城外贼军逼紧，不容阚不小心也，还望恕罪。”设宴待之。席间阚问二人道：“贼围甚急，如何抽得人马？”张让道：“杨太守、陈太守早闻株洲被围，早发兵断贼军后路，不信，公孙太守可派人再登城探看。”片刻，城门官来报言：“远见贼后烟起，尽皆退去。”阚大喜，令王博为先锋抽调大队人马先赶往衡州，自与林文同行，留张让代守城池。

公孙阚岂知自己早入易文所布计网之中，那王博大队人马尚未至五十里，便逢朱天文、朱地文、朱人文所伏人马杀出，博纵是武艺非凡，哪敌得了三朱夹击，被朱人文从后杀出，一斧子劈翻在地，宋军无路可走?尽皆归降；公孙阚同林文刚率亲卫五百出城，就见城上张让立起衡山大旗，阚大惊，问道：“将军何故投贼？赚我株洲。”让哈哈哈大笑道：“汝听着，吾乃张仁之子张让，奉军师令来赚汝株洲。”阚乃一文官，见状不妙，拨马便走，林文在旁大喝一声，一枪朔下公孙阚大喊：“吾乃林工之子林文也，降者不杀。”亲兵见阚死，尽降，文收纳亲兵入城。

林工、张仁、朱天文依计赚取三州，所部尚未折百人，搬师回山，皆称易文妙计了得；林天不费吹灰之力得三州，纳降军将及万余，大喜道：“若非军师计妙，老将军买力，取这三州天甚是头痛；今得三州，我衡山义军壮矣！依旧由林老将军往永州，张老将军往郴州，朱将军往株洲，一面招兵买马，一面安抚百姓，切记不可伤及百姓平民。”三将谢过，易文嘱三将道：“我军连夺三州，不久必遭朝廷讨伐，三位将军治州不可懈怠，有事多派使上山。”三将自是允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