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忍下一时欢（1 / 1）

梁小野犹豫了，如果叶子香不说，他真的想躲到边上去想，去模仿手握的感觉和激动，可真的对方主动放开了尺度，他却迟疑了。叶子香有一双可以让男人走不快路的眼睛，微低带盼……

弟弟妹妹们在里屋一边吃着菜饭，一边看电视，不时传出开心的笑声。映对着炉火，小孩的可爱、大人的丰厚、润实，小野狠眼瞟向院外，叶子香说：“我们那里还有一会，结束后你娘还要帮着收拾，有些吃剩下的饭菜她要带一些回来，这时不会有人来，又不是多长时间，晚上脚步声音重，不需要看。”

他缓缓单膝跪地，在眼光的注视下，探向了她的豪迈……

失态后他快速站起，自觉羞赧，咽下几口，跑向院外，确信无人后再次无事般回来，四目相对，是那种众里寻过的眼神。此时夜旷人暖，叶子香只是听说他有天才般大脑，她也是道听此法可以传染聪明，她受过教育，知道是骗人的，可她愿意主动参加去骗，这样，在她孩子成长的漫长过程中，她就可以多一份希望。

到底她心智成熟一些，先小声开了口说：“小野，婶子没有发现你大了，个头比我高，我不应将你当成孩子。你还要做大事，挣大钱，今晚是你帮了我，婶子会记住。我们这里的风俗，你就是看一眼我那个地方都不合适，我相信你是懂事的，说出去，我是孩子他娘，你是个潜在状元，对我没有什么，我是女人，可对你就不同，人家会认为你和你爹娘一样。”

小野的眼由温和、渴望，一下变得想露凶光，他说：“婶子，忙，我也帮了，我娘还在你家做事情，我父母的闲话你不要掺和，他们怎么了？流言。我知道，村里人闲，愿意传这些话，如果我以后再从你们家人口中听到类似的内容，我能考第一名，就能想出惩罚你们臭嘴的办法。”

叶子香呆了，她自觉口误，小心向里间看了一眼，两个小的还沉浸在电视中，她说；“大侄子，是叶婶子不好，漏嘴了，我知道嫂子是好人，不然也培养不出你这样的苗子。如果不是她坚持，象你们家孩子多、负担重的，你早就应当下学帮家里干活挣钱了。”

说着，为了弥补自己的失检，她抱着己经吃饱睡着的小孩站了起来，凑近小野说：“看你没有尽兴的样子，要不要再体会一会？或者，小婶子多出一些诚意，到院里偏屋让你见识一下更深的内容？”

小野柔和多了，他说：“你早点回去吧，我是帮忙，不是尽兴，也不想过早体会不该知道的东西。婶子，我懂厉害，不会说出去的，男人，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女人，都应当保护，而不是拿女人的声誉吹嘘。那些靠此炫耀的男人，是因为本身没有价值，没有可以吹牛的其他资本。”

叶子香似乎兴趣上来了，不会有哪个男人半晚拒绝送怀的女人，她对自己长相、特点有十二分的自信，用她男人吴大用话说，她长相中等偏上，但性感、勾人眼神是绝对上流。

叶子香问道：“敢说吗？碰过女人的？知道男人的天堂在哪里？”

梁小野说：“婶子，我是学生，不是村里的混混，男人的天堂在课本里，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如玉？我知道，你嫁来时只是初中刚毕业，从洞房那天起，就有不少人惦记你，吴大用看你紧，你回娘家他都不准你过夜，今晚，可能别人家他也不放心。刚刚是我第一次，我会珍惜，不希望你再提及，到偏屋去我也想，做事容易回头难，以后如果成了习惯，收不了手，可是两个家、几代人的颜面。”

己经不是玩童，如此理性，夜深人静，多少人的美梦，他却将半步之遥可以成真的梦境点破。叶子香还想努力，她悄声说：“你是认为我比你大，又是你长辈，有了孩子，不是你想体验的女人？”

此时，梁小野似乎明白了山村的成人文化，日出而劳作，衣食不丰，可做的事不多，大量的时间就是乱琢磨。他说：“婶子，你知道我现在的真实想法吗？不用你下决心逗，我努力好久才平息心中的渴望，我多想直接扑上去，做我想做的，你居然能接受的，可我知道代价。我父亲告诉我，好事看起来免费，长远比较，全是有价格表的，我不能牺牲我的人生来求一时之欢，对不起，我做不到拍拍身子起来说，感谢成全。你在这歇一会，我出去溜达一下，免得看着眼馋。”

直白，诚实，叶子香有地可容，她笑了，人生真的好玩，梁小野的坦白让她激荡，她幻想，他是如何扑上，自己是如何假装反抗。她后悔主动早了，男人是野性的，再小也是，艰难才会诱发斗志，白送却会收到拒绝，明白晚了一点点。

沿着山村小路，不一大会，到了村头，远远的，父亲家里的灯还亮着，他想不通，春节，一个父亲居然就在村头，扔下妻儿，就算他和小野说的那么多，小野也认为是借口，是找新欢的借口。

山里的晚上就是一片漆黑，叶子香家里的灯火却仍然通明，吴大用当上了村长，村长的念头一冒，梁小野的心间浑了一下。他看到了吴天良的家，漆黑，死一样的静，两个老人早休息了，老村长精心安排的世袭，却因一棵歪树，早早中断了他们家的王朝。

没有去处，来到了吴大用的家门外，两三个家庭地位不高的利落村妇在干活，胡月兰小心收拾没有吃完的菜，分类存放，备几个帮工的人收拾结束后，可以分一些带回家。小野看到这些，心中一酸，他能上学，就是这个娘忍着、受着她能承受的极限之重。初中时，就有人劝她，让小野不要上了，给她的理论就是，不要说上不成，听说就是考上好学校，村里人出去了找不到好工作，在城里也找不到媳妇，安不了家。梁小野也差点放弃，如果不是程默清来，不是程老师教的好，是她的长相，梁小野第一次知道，还有真人长成这样，精致、得体、从容、无暇。

强烈的男人渴望，顺出了他的潜力，华步伟老师年前和他说了，虽然袁锦丽是第二名，可她的潜力己经用完，冲刺的能量不足。她和小野不同，小野的潜能还在开发中，还在继续进行，要求他静心、深思、多练。忆想在家里过年的荒唐，梁小野苦笑一下，就算是爱因斯坦，如果来到他的村，因为有主动的温柔乡，可能也会放弃奔忙。

没有人注意冬夜山风中户外的小野，他失落地回到家里，叶子香没有回去，她放下小孩，陪他的两个弟妹在玩小猫钓鱼游戏。看到他回来，叶子香放下牌，让他们两个继续玩，拉着小野的手到了外屋说：“大晚上，不要乱跑，我吃不了你，知道你心大，心远。可你知道吗，听说你要是没有别的原因约束，想生扑我，我还是高兴的，至少清楚我不讨人嫌，以后我保证不说此类话，直到你功成名就。”

小野双眼木然，如果人生的旅途是一次修行，面对尤物，他真想及时寻乐，这，可能是大多数人不能成功的原由，聪明的人多的是，成事的人少得很。他无力的盯了一下她的那里，收回了目光，回到自己的偏房，可再也看不下去书，到处翻，甚至没有颜如玉的插图。

胡月兰拎着两袋剩菜回到了家，大声说：“他婶子，收拾干净了，人也散了，回去休息吧，谢谢你陪两个孩子一晚上。”叶子香说：“你孩子都懂事，不用我陪，表现好的很，谢谢你帮忙，有需要大用的时候就当自己家兄弟，不要客气。倒是你家小野，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不用人监督，一直学习，我带来的后厨宴前菜他都没有时间吃，一门心思的在自己房间，大用的书都给他了，他的书可要记着留给我们孩子。”

胡月兰说：“等你的孩子大了，那些书早就没有用了。”

叶子香说：“不能这样说，小野可是状元，状元用过的书，包括他的房间你可要保护好，以后我们小孩大了让他有机会来多看看，我们也占一些文气。”

叶子香故意大声说话，让梁小野听得不吃力，她离开后，胡月兰进来说：“我们村吴姓家风水就是比梁姓家好，吴大用家的用品真的齐全，小野，歇会睡觉吧，难得放假，马上开学又要拼了，不要累坏了，我带了一些好吃稀奇的菜品，一起来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