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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生如蝼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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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习看着小野手上的准迁证,半天才说:“我户口临时落在你蒋阿姨处,还在梁吴村,你迁出来是没有意义的。你母亲这次走得真远了,以前,我只是以为她恨我不争,为家谋生路,可再怎么说,她也不能饥不择食,让你们蒙羞。现在没有连坐的,放心读书,不胡思乱想,虽然岁数不小了,可你还是小孩,有事让他们找我。”梁风习既没有给小野的钱,也没有给他吃饭,就打发他回来了。

回到家,落寞的胡月兰正在给两个小的洗碗,听到小野的动静后,啥也没有问,立即给他做饭,看到他含泪咽饭的眼,胡月兰也哭了,她说:“儿子,娘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要让弟妹们看到或听到,你是他们心中的天,以后的指望,如果现在打倒了你,以后就是成才,也不大。山上有树,那些风雨天倒掉的树,再好的苗子也成不了材。你生在这里,根在山上,就要有山的韧劲,管他东南西北风,娘受的唾沫星子都比西边的河水大,看着你们能成人,娘纵到九泉也值了。不要怪别人,都是我的不对,我自私,以家的名义给你们带来了污水,我想不出别的方法,现在,只希望你能挺住,半年多,你能正常上大学,一切都将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梁小野什么也没有说,交出了户口本,回到了自己的屋,才坐下,袁锦丽来了,在院子里,她大声她质问胡月兰道:“我爹真的是因为你才对李屠户动了杀心?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倘大的年岁了,咋能做出这般事非来,早知如此,我就是不上学也不会将爹引到这你这个魔窟。”

不知道何时,梁小野出现在袁锦丽的面前,他甩上一个重重的巴掌,瞬间,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痕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瞪视着梁小野,没有哭,没有闹,好大一会后,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似乎想将头发全部拔掉。

胡月兰扶起她说:“孩子,有些事情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相信政府,会给你父亲一个结论。我不认为他会杀人,你更应当相信你爹是被冤枉的。如果连他的家人都认为他因争风,吃我这只快老掉牙的醋,才引起的所谓的情杀,致死我都不会这样认为。我不值,他不敢。”

袁锦丽坐稳后,突然问道:“梁小野,你打了我?我说错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我娘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少有的一次出门,居然给我爹带来了灭顶的灾,从我到家到现在,她水米不进,眼泪哭干。”

袁锦丽家以擦边打猎为生,没有胡月兰家这样养一些家畜,平时零食换整钱的模式,可以基本补贴日常所用。如果仅靠二亩薄田,锦丽她们娘俩没有生存技能,生活下去真的困难。

梁小野说:“袁锦丽,我们两家的事情你娘做了正确的选择,她不是喜欢告官吗?当着那么多的乡邻,说出那种没有一点人味的话来,你还好意思再来找我们。以前,你爹不是说我们家有凶气,现在知道了吧?什么叫做贼心虚。我是破鞋的儿子,你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们的倒霉不要再叠加了,院外人听了更笑话。你快点回去,从此我们有事见官,无事免谈。”

如果说袁家婆娘前几天当众指认胡月兰的偷人,让她当场五雷轰顶,现在,从她儿子口中第一次吐出她是破鞋的词语,胡月兰如沉塘前的女人,急切需要早点落到塘底下。她静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亲生的,可以为他去死,他却逼着她活不下去。

袁锦丽近乎失魂的看着冷血的梁小野,她是山里成长的女人,知道亲人的一句破鞋对成年女人意味着什么。她挽住胡月兰的手说:“婶子,我刚刚有些太失态了,我太害怕失去父亲,他是我们家的大山,他倒了,山洪就来了,我和母亲哪有能力保全自己。小野哥打我是对的,我上过学,不应当那样顶撞长辈,却不曾想,他的脑子也坏了,可能是和我一样的六神一下失主,你不要生气,都是气昏了的。”

袁锦丽抚着胡月兰的手,胡月兰是过来人,醉酒的男人,昏头的人,脱口而出不经大脑的话语多数是真。她拍了一下袁锦丽的肩膀说:“婶子不怪你,这都是命,眼看你们就好了,却节外生出枝来。千万不要被打扰,我们大人能吃得住,你们可以做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有无事做的人才会嚼舌,你们要复习,要经得住折磨,怕什么?一袭风雨任他吹。”

看着袁锦丽魂不守舍的样子,胡月兰还是安排梁小野送一下,她叮嘱袁锦丽,一定要劝她的娘吃东西,再次强调自己的看法,袁田富应当是无辜的。

出了村口梁小野说:“手痕没有了,我出手是不是太重了?”袁锦丽说:“脸疼是一时,你想过你母亲听到你话后的那一愣神了吗?你也算准知识份子,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

梁小野叹口气说:“我倒宁愿她是杀人犯,也比现在的名声好听,不讨论这些了,以后,也不要再送卷子来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两个同学关系也一起断了。再走到一起,包括现在,如果不是因为一巴掌,我不会送你回来,让人看到,太丢人了,她怎么就能看上你爹那个样?”

袁锦丽想反抗他的话,但,住了嘴,到了她的村边,梁小野啥都没说,转头就回。

到家后,梁小野发现门前停着镇政府左培楷的车,左镇长在和胡月兰说话,发现小野回来后,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让小野坐下,对小野说:“袁田富的案子基本清楚,至少是间接故意杀人,你娘涉嫌共犯。因你们家特殊情况,法院同志征求地方政府意见,和谐社会建设需要安宁,但毕竟人命关天,镇政府不敢担保,来和你们商量一下对策,如果没有合适的方案,你娘可能会被收监。这事应当镇司法所派人来,至少两个人陪同法院的人,我截留了信息,让你们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胡月兰说:“小野,你进去,我和左镇长去司法所,如果需要收监,别忘了,将弟妹交给你爹,你安心上学。”

上了左镇长的车,胡月兰单手按向自己的脑门,一幅痛苦的沉思状,左培楷车速极慢,胡月兰缓缓地说:“左镇长,你正当壮年,事业有成,我这是第二次单独坐你的车子,上次你送我回来时就想问你,不敢,也不好意思。如今,我人在末路,也顾不了脸面了,你是男人,你能告诉我,为何他们这些男人从我年轻时开始,一直会对我念念不忘?恕我直言,你只所以有时间,有耐心陪左青青到我家来补课,也有部分这方面原因,我的直觉。”

她直勾勾地看着左培楷的脸,左镇长的车子开得依旧不快,他也向胡月兰看看,方正的脸己经有了皱纹,五官普通,肤色弱暗,并不撩眼。但她那自带的忧郁的表情,摄魂的双眼、挺拔的前立面,宽大的后中间,组合到一起,就是男人梦中的渴念,想拥,想捏,想贴。

左培楷说:“胡大姐,我没有想到你也敢这样直白,不会认为我能迷上你吧?的确,我女人在外人眼中比你气质好一些,漂亮一些,可看你第一眼后,我真的不想忘怀。男人,都有保护的欲望,而你自从嫁到梁家,尤其是生了孩子后,就有保护小孩的强烈愿望,这种愿意揉进你的目光,就会给那些条件比你好的男人一种暗示,你可以交易。”

他说话和车速一样慢,不停地观察胡月兰的反应,如果她不适,他可以立即转换话题。发现她真的不再顾忌后,左镇长继续说:“这些只是表面猜疑,当你有了传言,有念头的男人就开始跃跃欲试,继而,男人间有了攀比心里,他可以,我也愿意争取。想不到吧?我研究了你,男人只攻能打下的山头,没有人愿意在啃不动的骨头处瞎费力气。”

胡月兰从镇长的嘴里知道了,自己是村里男人眼里好攻下的山头,通俗的讲,就是有缝的蛋,是可以交易的对象。她绝望了,悲大莫若心死,女人,哪有比名声坏了还大的让人心死?

胡月兰说:“我今天上你车的目的你想必也算到了?到我们村算命的那些人,如果算出别人的灾祸,是有办法消灾的。我己经不年轻,甚至比你可能还要大,我的人还能交易吗?你是镇长,我的事你有办法,有人,可我,除了你可能会嫌弃的身子,再也没有啥了。”

她悲天地看着左培楷,左镇长突然加快了车速,他说:“就为你说的话,我也会帮你,何况小野还有希望。女人,当她主动送怀时,己经是打折的商品了,男人更愿意追逐可能会到手不了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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