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缘起缘灭月又圆（2 / 4）

感觉到小白靠近，两只小狗本想跑开的，却不知为何四肢动弹不得，尾巴也耷拉着，好似遭了小白的“毒手”。被小白摸了之后，两只小狗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对着小白“汪汪”叫喊。

老婆婆看着这两只小狗突然有了活力，笑道:“这两只小狗是周老托我养着的，以前都是他孙女陪着玩，他们离开后，这两只小家伙儿寂寞得紧。”

“这样啊…”听了老婆婆的话，小白又捋了捋小狗们的脑袋，笑着道:“告诉我周一仙去哪里了，我请你们吃肉骨头。”

好像听懂了小白话里的“肉骨头”三个字，两只小狗摇起尾巴，活蹦乱跳的，“汪汪汪”争着对着小白叫个不停。

老婆婆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的精灵样，脸上也是裂开了笑容。

看着老婆婆笑脸上满是岁月流淌的痕迹，朱雀忽然问道:“老婆婆，你在这里摆卖多久了？”

老婆婆道:“十多年了吧，这个祠堂建好后不久我就在这里了。”

朱雀往祠堂里望去，隐隐约约看到几座雕塑，便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这祠堂里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老婆婆道:“这位姑娘，你是第一次到这小池镇来吧。你不知道，十多年前，这小池镇有狐妖作乱…”

十多年前…妖狐…小池镇这三个词已然让朱雀想起了一件往事，不由得看了看小白，只见小白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在“逗”着小狗。见小白“无动于衷”，朱雀又把注意力转回了老人这里。

只听老人道:“那狐妖经常来镇里掠去牛羊。唉，有一日，那狐妖盯上了我家最后一只黄牛。我那糊涂丈夫，平日里爱管街坊邻里的闲事也就罢了，偏偏要去惹那狐妖，妄送了性命还打搭上了我可怜的儿子。后来镇里终于决定张榜请人除妖。让人没想到的是，当日便有一位叫“石头”的仙人带着两位同伴进黑石洞把妖孽除了去，还不要任何报酬。这三位分明是上天派来的仙人，于是大伙决定为他们盖了这间祠堂，一是表达对三位仙人的感谢，二是可以寻求仙人的更多庇佑……大伙觉得我的境遇凄惨，便让我在这里摆卖香火为生，顺便打扫打扫祠堂。老婆子我自然义不容辞，这一干就是十多年了。”老人顿了顿，继续道:“姑娘，你们既然来了，那一定要到里面向三位神仙求求福啊，相当灵验的，我们小池镇也是因此闻名东海的，许多人每年都来老婆子这里买香火，老婆子都记不过来了。可惜周老不在，不然求福前让他先算上一卦，那就更灵验了。”

待老婆婆说完，在那旁“逗狗”的小白才道:“既然如此灵验，我们当然不能错过。”说完便到摊子前，向老人买了些香烛，把一半分给朱雀后，便朝着三仙堂里走了去。朱雀望着堂里若隐若现的人像，轻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两只小狗也是摇着尾巴跟着小白去了，老婆婆不由地奇怪道：“这两个家伙，怎么会跟陌生人这般熟了?”

进到祠堂，三尊灰白石像清晰的展现在两人眼前。中间一尊石像，高大威猛，双手放在一倒立着的巨大狼牙棒之上，面相憨厚，当真像是佛家护法金刚下凡。右边的石像比中间那尊矮了个脑袋，看面相是个普通少年，手持一根像烧火棍的东西护于胸前。左边的石像刻的是一名女子，身高与右边石像差不多，但面相却颇为美貌，腰间还别着一个铃铛，右手掌心托着一朵不知名的花儿，整个人婀娜站立在那里，宛如一株出水芙蓉。

看着看着，恍惚间朱雀好像看到一个绿色身影从石像上灵巧飘下，拉着她的手问到：“幽姨幽姨，你说…张小凡的心里有没有我？”

同时也将朱雀拉入了回忆里道：“那时碧瑶和张小凡刚从滴血洞脱困，鬼王好不容易找到他们，但因夔牛的事不得不先前往了东海流波山。她便趁此机会，摆脱了随从，找到了途经小池镇的张小凡。”

朱雀早就忘记了张小凡原来的样子，看见石像这才回想起来，叹道：“他们原来是这样般配。”

小白看着张小凡的石像道：“这呆呆的样子哪里配得上我外甥女了，还是现在的样子可靠些。”

“可…不是因为碧瑶为他挡了那一剑，他又怎么会成为鬼厉……”

“也是……唉，偏偏是走到了这一步。”又听小白忽地息道：“你说两个有情有义的人，为什么就这样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