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屋之中(1 / 2)
贵族老爷因为嫌麻烦开始折腾起了路过的泥腿子搞卫生,彼得对此毫无办法,毕竟连里唯一能就此说上两句,不算正牌泥腿子的人是他的副连长,安克尔波·福克森。
只是按两位飞行员的说法,包括福克森在内的三人为了掩护他们撤退和乌萨斯人拼了,现在估计已经牺牲了。
想到这彼得不经叹了口气,看来这回那小子就算命再硬运气再好也回不来了。
“可惜了啊…”这么好相处的贵族可不多见啊。
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彼得是看明白了,福克森这小子是打心底里把他们这群连公民都很难说的上的泥腿子们当人看,或者说他就压根没觉得自己这个军官和手底下的士兵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那位男爵将一枚硬币塞进了刚刚为他们擦干净了椅子的士兵手里。
至于其他贵族吗,基于教养和学识的关系他们大多数时候都绝对称的上是礼貌甚至文质彬彬,就像眼下这位特鲁希姆男爵,他们并不介意为了面子去礼貌待人与给出些许好处,但至于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就不好说了。
彼得解下披风铺在地上,然后就地坐下把地图磁针,还有一块没了手环现如今被改成怀表的手表放在了披风上。
衣服脏了就脏了,反正天知道多久没洗过不差这点灰,但别的精贵玩意可不能给灰弄脏弄坏了。
待灰尘落地他摘下了面罩准备透口气,然后一阵歪风就正正好好的往他嘴里塞了口沙子。
“呸呸,操,安克你他妈赶紧把门给老子关上!”吼完话他就赶忙低头去检查,好在提前拿表压着的地图并未被吹走只是沾了层沙子,简单扫一下就干净了。
彼得小心翼翼的拂去沙尘,摸出手电借着灯光看起了地图。
就像绝大多数记录荒原地形的地图那样,军队的地图也无非不是在一张黄纸上用线条画出一个个大小一致的方格,然后再以这黄为底色画上各种信息。
占据地图上半部分的蓝色和绿色代表着水源与绿洲;这绿洲向东数格的位置是一条带着固定间隔凸起的白线,那是防线;这防线对面的一段段红线和点便是敌人大概的位置。
在远离战场的其它位置上,除了用高度线一圈圈标记出来的一座小山,便只有一条代表着公路的黑线,以及两条弧形虚线画出来的轨道——那是最近一座城市的巡航轨迹。
但也许是这版地图绘制人员的疏忽,也有可能是这村子荒了太久,不论如何,彼得并未在地图上看到一个属于现在这座村庄的标记;或者说做这副地图的人在除了绿洲那边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涂上了代表沙漠荒原的土黄色,无一例外,包括那座小山。
这让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地图无法告知现如今的位置,屋外又是风沙大作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地表;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方位。
在荒原上,这可是比缺少食水更为糟糕的事,对一位兼职导航员的连长来说尤为如此。
“两位老爷,您们知道这个村嘛?”彼得当即对长椅上聊的正起兴的二人问道。
“彼得先生,这也正是我们在讨论的事情。”
毫不意外,回话的还是那位男爵,摘掉了头盔后彼得也是终于看到了对方的真容——一位脸上有着硬朗线条约摸三十来岁的汉子。
对方面将手中的地图抵了过来,面色十分诚恳的开始在精良许多的地图上指指点点。
“今早我们经过这片空域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座村子,离那座小山大概三公里,当然,我们在来的及细看之前就遇上乌萨斯人了,而且…山那边有些怪东西。”
彼得向后扬起身子“什么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