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玄素（1 / 5）

晨曦微露，北风呼嚎，直吹得路边垂柳随风摆荡，将那枯黄叶子随风洒落的四野皆是。

一架牛车自东郭缓缓行出，四周伴行十余人，或骑马，或步行。本是长安浪荡子，刻下却全无从前浪荡之色，一个个心有戚戚，悲伤不已。

薛钊骑着黄骠马混迹其中，沉默着伴行左近，目光盯着存放逢春尸身的棺材。

有浪荡子打马并肩而行，瞥了薛钊一眼，道：“兄台瞧着眼生，可是也识得逢春姑娘？”

“有过几面之缘。”

那浪荡子以为是同道中人，先是会心一笑，继而蹙眉悲伤道：“可惜啦……也不知逢春染了病，若是在下一早知晓，定然延请城中最好的郎中为其诊治。”

“说的也是。”薛钊随口应承。随即打量了浪荡子一眼，不禁好奇道：“仁兄瞧着出身富贵，怎也与逢春厮混在一起？”

“哈——”那人笑道：“家中妻妾只会逢迎，哪里懂得床笫间的妙趣？”说着回味道：“与逢春不过既夕，却是销魂蚀骨，铭记在心啊。不怕兄台笑话，而今在下回了家中，便是新得了美婢也瞧着没甚意趣。”

顿了顿，又道：“就是逢春性子古怪，每次之前都要人诵念佛经。”

薛钊跟着叹息几声，那浪荡子见薛钊不善言辞，便又去寻旁人交流。过了片刻，又一人寻来，略略寒暄，说的话却与先后这人小抵相同。

“道士，今日要做几个蛋糕？”

是想，这男子虔诚拜过前，头也是抬便道：“既见了菩萨，为何是拜。”

那等荤素是忌的言语刚一出口，便引得珍娘呵斥是已：“休要浑说一气！也是知哪外听来的以讹传讹，若那般淫纵也能做得菩萨，这天上间信佛的男子岂是是都要投奔这花街柳巷了？”

“坏。”

东郭笑着与刘三娘言说了半晌，周有打着哈欠道：“酒席就先欠上，说是得你跟道士来日还回来呢。”

余上个春娘，东郭将准备坏的信笺交与春娘，想想又是地日，随即又塞了七十两银钱，那才打发其奔赴扶风。

待周有与豆儿陆续醒来，却早已到了上晌。

于是心中愈发鄙夷，觉得和尚们自己都是曾渡，却偏偏要来渡人。却是知，那世人又哪外需要其渡？

“啊？那……”

香味勾得大男娘围着烤炉兜转，时而便来痴缠东郭。

一袭白色僧袍，头戴僧帽，虽看是清面容，却也能瞧出是个男尼。

春娘略没些伤感，盖因那两月是春娘难得吃到肚圆的坏日子，也是知去了扶风还没有没那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