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夜遇袭 东州贼围困笑林(2 / 2)
此前,方华宿本以为那南城花脸该是个狂妄至极的主,心中对此般人物颇有不屑,今日看来只是行事粗了些,一谈一往,不是什么妄人,他便有心提点到:“你这若水掌日后少与人出手用吧,今日那大个虽不差,但本不该是你对手,临阵对敌还是性命为要。”
“多谢先生指点。”陈若到心中自是不以为意,她只觉的这掌法乃师父亲传,自然高出那虎八样许多,有何不用之理,不过是自己尚不纯熟罢了。但她也未将情绪挂在脸上,毕竟得人家相救,礼节还是当有的。
“好啦,鱼儿,找云哥哥去啦,姑娘,方某失礼了。”方华宿道了别,将鱼儿扛在肩头,晃晃悠悠地去了。鱼儿在肩上扭过头来冲陈若到摇手告别。
“陈姐姐好漂亮啊,鱼儿也想像陈姐姐一样。”
“啊呀,当然好啦,我们鱼儿自然也会生的俏丽的。”
听得二人嬉笑远去,陈若到心里有些酸楚,想自己出生以来,还从未坐在父亲肩头,嬉笑打闹过。
第二日清晨,陈若到起的早,想起今日要往甘丹郡去,早早收拾干净了准备出发。刚收拾的差不多,只听得屋外人声嘈杂,窗外人头攒动,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推开门看去,却见许多香客往山门涌去,她颇感好奇,翻身上了屋檐,眺望远方。
山门前,许多僧人手持棍棒挡在人群前,还有许多兵丁也一并拦着,不叫一个人下山,人声嘈杂,只听得什么贼人上山啦,快跑啊一类的。她颇感奇怪,再看附近,母亲正在远处的殿宇前不知所措。她忙得越顶过脊赶到母亲前问道:“这是怎么了?下不得山吗?”
“小姐有所不知,那东州作乱的贼人闹起来了,许要打上山来了。”折梅讲到。
“东州贼怎会来豫州?”陈若到颇诧异,不知是怎得。
“嗨,哪个知道啊。”折梅叹气道。
“折梅,送我母亲回房休息,其他的待我去打探。”陈若到讲到。她带着母亲回了寮房,嘱咐莫管外面的乱局,现在这里安歇住。母亲颇焦急,手捻佛珠,头冒冷汗。
笑林寺冷清处的寮中,三人正在其中。一人躺在床上,瞧他面目该是受了内伤,面若白纸一般。另一个左脸颊肿了,左手腕处也有淤痕,半靠在床边歇息。当中坐着一大光头,他的左小臂打了绷带,看样子是断了。
门推开,一青年男子领站在门前,“在这等我。”他身后站着许多人,约十五六个,都是身强体健,精神气足。
“业兴,可打听清楚了。”大光头见而说到,此人即是广盛馆门主常老三的大弟子,林业兴。
“打听清楚了熊三叔,东州贼将笑林寺围了,许要打上山来。”林业兴方才出去打探消息了。
“好,这一一来,就都困在这了,那小崽子逃不走了。”这熊三叔是林业兴父亲的把兄弟熊海。常老三、林业兴的父亲林方和熊海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如今林方早逝,就剩常老三和熊海做兄弟。如今常老三叫人给打了,熊海自林业兴处听得了事情,自要报仇雪恨。他如今仍在绿林,本不是善主,今日所奔的就是陈若到的性命。
“好,三叔,凭咱们这些人,就是豁出命去,也得宰了那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