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入门（3 / 4）

王牵机淡然道：“身死道消。”

杨临安想到多半会是这种结果，不算意外。“没有办法渡劫吗？”

王牵机略一犹豫道：“有倒是有，可遇不可求啊。”

“怎么渡劫？”上次听孙重癸说了个云山雾绕的杨临安很好奇。

王牵机眼神在黑夜中亮如星辰，扫了过来，干咳一声道：“关心同门师长是好事…”

杨临安点头，“小师叔真知我。”

王牵机继续说道：“可窥探师叔隐私就不对了，你若把红叶师叔当女人，那师叔就要离你远一点了。”

杨临安奇道：“为啥？”

“我担心哪天峨眉峰上飞来一剑，误伤到我。”

前半个月挨打，后半个月养剑，杨临安在山上日子过得飞快。走到哪里人前人后师叔、师公被人叫着，挺受用，倒不觉得多难捱。

后山有经阁，分上下两层，底层所有弈天宗所有弟子均可自由出入，任何人亦可随时翻阅典藏，二层则只有冲字辈以上弟子可登楼。

不挨揍的时候，杨临安就去经阁消磨时间，他对楼上那些晦涩难懂的经书、笔录不大感兴趣，但为了武道更上层楼，偶尔上去捡两本翻看。在一楼找到本《紫薇草庐日志》，一看是小师叔王牵机所著，当即收进怀里。拿到书后还不忘腹贬种树的前人：我倒要看看小师叔你是不是道心坚定的正经人？观谁舞剑呢？还日志！

弈天宗“四老”中就王牵机没有收徒，除了一柄落霞剑之外，孑然一身。

孙重癸闭关时，由他作为杨临安的启蒙师父，既锤炼体魄，也锤炼他的道心，不时说些习武练剑的体会和连说书人都没听过的逸闻典故，只是小王师叔口才差了点，总在高潮处戛然而止。

作为伏牛山头号打手，王牵机武道修为自不必说，且多年来极少下山，在山上长居于莲花峰祖师庙修行。论才情天分、剑道路数和柯白猿最为接近，而性子温厚随和，比较易于相处。杨临安少年心性，两代小师叔年纪差距最小，就算话不投机也半句少。

两代小师叔相处融洽，渡入内丹后，杨临安如渊献池紫金莲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再有几日上山满月，杨临安盘算着等孙重癸一出关，就下山去盛阳。

《紫薇草庐日志》很正经，通篇为王牵机练剑悟剑心得。杨临安翻了几页，觉得心烦气躁，随手把它往枕头下一塞，想要出去透透气。

山上师姐远观需要勇气，甭提亵玩焉了，眼看快到下山的日子，忽觉有些寡淡蛋疼。老头不厚道，什么很多师姐，瞅两眼都会断子绝孙，谁敢呐？在象州多舒坦，采月楼的小娘子求着让公子我上下里外看个遍！也不知道唐铁霜和乌重胤两个滥人这会儿在哪儿快活？等回去了象州十三家窑子…回去？得到猴年马月！盛阳国子监那帮老气横秋的学究们…

杨临安顿觉胸中一口郁气不吐不快，“伴你大爷的读！没事尽整些幺蛾子？后宫佳丽三千，玩玩她们…”

“谁后宫三千佳丽？杨大将军有这气派？”门外传来鱼激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