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为何物（2 / 2）

“那，现在就动手吧，我不会反抗，请随意。”说罢，令晓生停了下来，看着语莲，张开双臂，一副求死的样子。

“不对吧？如果我杀了你的话，线索不就——”

“请动手吧，放心，不用担忧那种事情。等之后你就会明白了，只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害怕我就好。”

“是吗？那你可不要后悔。”听到令晓生的话，语莲有些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使用术法凝造出巨大的冰剑浮在手中。

“我，会尽量不让你感到痛苦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巨大的冰剑贯穿了少年的胸膛，接着便是将其冰冻作冰雕，随后便成为猛地碎裂开来！

说实话，语莲是下了死手的。因为现在比起不死药，她更好奇令晓生为什么会要求被自己杀死？更重要的是，她心里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死去。

所以，她盯着被自己击成碎片的令晓生。果不其然，只是一瞬间，那些碎片便像是活物一样，渐渐聚集在一起，连同那黑色的血肉一起重新化作原样。

这不禁让语莲想起小时见过的一种妖怪。

因此，她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等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令晓生睁开眼睛，随后看到他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说道：“果然没这么容易啊。”

“你，真的是人类吗？”

看着令晓生这样，语莲不由得发出疑问。

可令晓生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既不会衰老，也不会再死亡，这样的我，在你看来，又像什么呢？”

令晓生是觉得自己还是人类的。可是，别人又会怎么看他？令晓生这就不知道了，他不会强迫别人将他当作是同类，只希望，不会被别人害怕就好。

“你会吃人吗？会失控吗？”语莲问道。

“不，自从变成这样，我既不觉得饥饿，也不会再感到口渴。不过，我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至少不用再为食物发愁了。”

令晓生没有说清楚，其实不只是饥饿与饥渴，还有他作为人类所拥有的情绪，也在逐渐淡化？虽不至于消失，但，或许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强烈了？

“那应该……算是好事吧？”语莲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同时伸手捏了捏令晓生的脸，一副看着珍兽的眼神盯着他。

“哇！皮肤比我还好？这也是因为不死药的缘故吗？不会吧，那株灵药的效果真的有这么好？真让人羡慕啊？”

令晓生没有说话，他没有告诉语莲自己其实就是她正在寻找的不死药。因为他不想给师姐添麻烦，也不希望让语莲继续寻找不死药。

所以，就算语莲真的实现了他的愿望，令晓生也会随意找个理由将语莲骗出这座山，他不想让她因自己而受到伤害，因为，她是个好人。

“我说，你就没有别的愿望想实现了？”

语莲看着令晓生，开口向他问道。如果说之前是因不忍看令晓生就这么死去，那现在，则是语莲自己对令晓生产生了好奇心，被他的秘密所吸引，不愿就这么简单的回去。

而令晓生则是思考了一会，看着语莲那副期待的神色，他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在，他最终是笑了笑，温柔地对语莲说道：

“那，若不嫌弃的话，陪我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