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明更迭（1 / 3）

落日第一次将他的余晖撒进了这辉煌的殿堂。

申歌的背影在此时被无限拉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哪怕是前世的自己也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也就是说，她就是真正的神，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类会强的让他自惭形秽，所以他宁愿承认她就是神，这个理由似乎和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称叶贤为神的理由一般无二。

“不用这么紧张，我费尽心里让你重来一世，怎么可能又亲手害了你呢？”司扶还是继续饱含微笑，不急不缓地说道。

申歌听闻此言也就不再紧张，将诛天律收了起来，毕竟这个时候紧张也没有办法，先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申歌不想继续被动下去，转而主动发问道：“既然你都说了李凌寒是冰之主宰，将这么大的责任交给了她，为什么又把她支开才与我交谈呢？”

听闻此言，司扶脸上优雅自信的笑容消失了，转而是无限的忧虑：“所谓七大主宰其实就是一个幌子，既是对于魔族的幌子，也是对于人类的幌子。”

“他们那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天赋，足以吸引大多数的目光，而你在他们身边，既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也能被他们的光芒遮掩，让你能拥有成长起来的世界和空间。”司扶有些无奈地说道，她心里无比清楚，这是迫不得已的下下之举。

“魔族到底是什么。”申歌有些费解的问道，这个问题困扰在他心中许久，但他却从未问过任何人，理由很简单，问也是白问，没有人知道魔族是什么，但是今天，申歌遇到了一个能告诉他答案的人。

司扶耐心地回答道：“魔族其实也是人类，只是修炼的法则与你们不同罢了，魔族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是被维序者抛弃的世界，一个没有神明的世界。”申歌的重要性，足以让司扶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没有神明的世界会逐渐趋于崩坏恶化，也正因如此，他们变得暴力，变得具有侵略性，迫切的希望占领安稳的土壤。”

“但是也并非没有好处，没有了秩序的限制，魔族之人修行的上限也就没了限制，其战斗力要普遍强于人族，这也就是我不得不出手干预的原因，并且这么多年，若是没有我出手压制瓦兰境内魔族的实力，恐怕人族早就溃不成军了，而我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司扶脸上又不免染上几分悲凉。

申歌有些听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重新修至巅峰挽救瓦兰大陆于危难之间？”他倒是不排斥这样。

“不，哪怕是前世的你，也不是他们那个第一魔神的对手。”司扶摇头叹息道。

申歌眉头皱起：“你不能出手，而这个世界所能诞生的一切力量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而已吗？”

司扶却舒颜微笑：“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经过无数次推演，我找到了唯一可行的方式。”

“我将其称为——神的更迭。在新旧神更迭的过程中，新神将会有一段世界短暂的超越这个世界力量的极限，并且不受秩序的限制，我想我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司扶似乎对于这个方法很是满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充当那个新神？”申歌反问道。

“对，在整个瓦兰大陆的历史上，能拥有七系魔法的人并不多，你是在我之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七系魔法师，所以只能是你。”

“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维序者只是不能在人间使用力量而已，并非无法回到人间生活，且当我是雇佣你完成这项使命，一切结束之后，你便能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司扶现在必须想方设法的说服申歌，否则一切的计划都无从谈起。

“听起来确实挺诱人，那你呢，旧神将王冠交给新神之后会去往哪里？”申歌有些好奇地问道，他并不觉得司扶是在骗自己，或者说司扶没有必要骗自己。

“就如我不知道人类死亡之后会去往哪里，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一种死亡，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往哪里。”她抬头望了望身后的雕像。

“这是我成神之后，我的亲人朋友为我建造的，一共有七座呢，这是其中一座，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全部变老离去，自己却没有任何改变，我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或许这便是一个机会吧。”她的眼神有些许迷离，似乎在回忆着千万年前的意气风发。